【熙华】庆余年（第二章）(3)

吃完饭漱了口，两个人都僵在椅子上谁也不敢动。下人们陆续进来撤碟子，脚步轻盈一声咳嗽也不闻，显得端坐着的两个人格外突兀。
最终是何九华按捺不住先开了口：“尚……九熙，你回衙署去吧。”
嘴上在赶人走，眼睛在问人要不要留下来。尚九熙觉得自己的心都不会跳了，东一下西一下乱的不行。“下官还有事要向王爷请教。”
何九华一动不动地坐着，一点控制不住的红晕从脸颊漫延到脖颈。
“九熙……”何九华低声，“请到书房议事。”
“是。”

刚踏进书房，背后的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尚九熙扯着他的胳膊急迫地把人扣在了怀中。何九华被他紧紧钳着，脸搁在他肩上，想问的话想谈的条件全都忘在脑后，犹豫了再犹豫，抬起胳膊回抱住了尚九熙。
尚九熙像是得到了某种无声的鼓励，抬手托住何九华的后颈，认真地看着何九华的眼睛。何九华心里怦怦乱跳，不自觉地垂下眼睑躲开这凝视。在他垂眼的瞬间，尚九熙的唇贴了上来。
何九华如坠梦中。他不曾与人接过吻，也极少见人这般作态。他只朦胧地知道，这是男女之间表达情欲、同床共榻的一种信号。全身上下全部的感知都被汇集在这炙热紧密的一吻当中，何九华在纷乱的思绪中勉强挣扎出些微的思索，他…是在向我求欢吗？我、我该答应他吗？可他是尚九熙……尚九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