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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经理王总酒会搞我 公司酒会乔经理王总厕所

2021-09-10 来源:句子图
    “你,你就拿这个生火?”

    小书道:“你不知道现在是春天?找点生火的东西多难啊,有现成的纸为什么不用?”

    “你就没有别的纸可用了?”想起先前他没注意,这小子已经烧了好几张了,更是又急又气。

    小书用“这都不懂”的目光看着他,道:“可是别的纸都没用过啊,烧掉多浪费……“

    烧掉多浪费……多浪费……

    老者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这臭小子,幸好不是他家的,不然早就把他大卸八块了!

    小书看他气成这样子,也觉得胆颤,转眼瞥见自家主子正坐起来揉眼睛呢,顿时如蒙大赦,叫一声:“我不和你说了,我家公子醒了!”

    一溜烟跑了。

    林若也注意到这边的情景,对老者微微点头,起身到湖边洗了把脸,接过小书递来的布巾,道:“怎么好端端的跟人家闹起来?”

    小书委屈道:“我自个生自个的火呢,没招他没惹他的……谁知道他发什么……”

    林若低喝一声:“闭嘴!”

    小书吐吐舌头不说话了。

    林若简单梳洗了下,走向老者,歉然一礼,含笑道:“小书向来心直口快,没甚规矩,但心肠却是极好。如有得罪之处,学生替他陪个不是,望老丈大人大量,莫要与他计较。”

    老者看着从树下信步而来的少年,微微眯起了眼。

    从小到大,他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音乐、书画、诗词……还有人。

    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癖好,只是单纯的喜欢,他后宫皆是绝色,他身边用的內侍一个比一个俊秀,连大臣,他都更喜欢重用那些清俊出尘的。

    可这些人加起来,都比不上眼前的少年,容貌如画,风姿出尘,这般缓缓走来,宛如从古卷中走来的仙人,美的如真似幻。

    年轻人干咳一声:“爹!”

    他委实有些无语,他甚至觉得,他这位父亲,有时候不像是个皇帝,而像那些个文人,冲动任性、多愁善感、优柔寡断、不切实际,他的有些想法在他看来,简直天真的可笑。

    可偏偏这样一个人,却坐上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俯瞰天下。

    他们兄弟几个势成水火,他父亲的这种性格功不可没。先是一时冲动许下立太子誓言,等他真的登基了,却又觉得长子是嫡长,能力不弱又孝顺,也为大唐基业立下大功,怎么能无过剥夺其嫡长应有的身份地位?而且如此枉顾礼法,也对后世传承不利。于是违约立了长子做太子。

    既心意已决,太子已定,就该果决些,让别的人都死了那份心才对,可他看到次子,也是心软内疚:原本答应给他的,如今二话不说给了他哥哥,可怜他辛辛苦苦在外征战,这天下倒有一大半是他打下来的,却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于是各种殊荣,现在那个人,武有天策府,文有弘文馆,手下兵多将广,谋士如云,俨然就是一个小朝廷……

    这让两个人怎么不斗起来?

    不过,他们斗起来,对他只有好处就是。

    胡思乱想间,老者对少年招手,道:“过来坐。”

    他的从人早已布好了蒲团,摆好了美食美酒。

    林若大方坐下,老者虎着脸道:“这些画是你画的?”

    林若点头,老者怒道:“那你那书童用你的画稿引火你知不知道?”

    林若愣了愣,茫然道:“我们家一向节俭,一直用这个引火……有什么问题吗?”

    一向节俭……老者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这可真是……够节俭!

    还不等他发怒,只听林若笑道:“我明白老丈的意思,不过这些只是废稿而已,便是不拿来引火,也是要烧掉的,何不物尽其用?”

    老者眼睛一亮,道:“只是废稿?那可有成品?”

    林若颔首示意小书去取,又笑道:“我约人来这里游玩,谁知道竟无人回应,我越想越是不忿,所以想画一副最吸引人的画来,勾的他们心痒难忍,让他们好生后悔一次。所以就多画了几张,留了一份,其余让小书处理掉,倒让老丈误会了。”

    老者看了坐在他身侧的年轻人一眼,目光又转回林若身上,道:“你这孩子心性倒是不错,他们不来赴你的约,你也不怪他们?”

    林若笑道:“我自己一时心血来潮跑到山里来,总不能要求旁人个个都同我一样啊!各人有各人的喜好,焉能事事强求?”

    说话间,小书已经取了画来,林若接过递给老者,道:“为了吊那些人的胃口,我用了些小伎俩,入不得方家法眼。”

    废稿就已经足够出色,成稿更让人期待,如今还有所谓的“小伎俩”,老者更是好奇,忙不迭的打开,顿时连呼吸都为之一顿。

    他欣赏过不知道多少名画,赏笔锋、赏意境、赏构图……可看到眼前这幅画的一瞬间,他却一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心里唯独剩下一个字——“美”。

    画里应是凌晨,天空是灰暗的、山壁是灰暗的、潭水是灰暗的,于是那大串大串深紫浅紫的花儿、零星点缀的碧色的叶子,还有那花瓣上晶莹剔透、盈盈欲滴的露珠儿,便成了唯一的亮色。在黯淡的背景下,那花那叶那露珠儿,仿佛在闪闪发光一样,照亮了整个夜空……

    果然是,最勾人去看的一副画儿。

    论意境、论技法,这幅画并不比先前那些废稿出色,但这前所未有的小伎俩,却点亮了整个画面,让它看起来瑰丽无比,如梦似幻。

    “好!好啊!”老者看得兴起,虽说是小伎俩,却是了不起的小伎俩!这明暗的对比,光线的利用,真是好精巧的心思!

    这种奇诡瑰丽的画风,与当下风格迥异,说不定还能创出一个新的流派。

    越看越是兴奋,坐的离林若更近些,道:“不过好是好,可你看这里,处理的还不够圆润啊!”

    “……”

    两人就这画儿,天南地北的聊了许久,老者对这少年越发欣赏,才气、眼界、心性,无一不合他的心意,容貌气质就更别提了!

    长安第一才子,真不愧这才子之名!

    “莫怪老夫交浅言深,”老者道:“小兄弟你虽才华出众,但到底还年轻,正该在书院苦读以求进益才对,不该这般整日到处乱晃,辜负了大好时光啊!”

    林若正慢悠悠的品着酒,这样的好酒,可难得喝上一次呢!闻言笑笑道:“书院该认的字已经认完了,该教的书也教完了,剩下都是教些应考之术、学写锦绣文章,没甚意思,所以懒得去了。”

    老者皱眉道:“听你的意思,是不准备应试了?”

    林若道:“如今科举分明经科和进士科,明经科考帖经和墨义,无非是背书而已,没甚意思不说,便是考出来,也不得重用。至于进士科……”

    他顿了顿,道:“进士科要考诗词歌赋,我……不会写诗,便不去掺和了。”

    老者盯着少年的眼睛,问道:“你不会写诗?”

    “是啊,”林若笑道:“写诗这种事,要看天赋的,我没这个天赋,有什么法子呢!”

    老者道:“但是我看你的诗写的很不错啊!”

    他翻出一张废稿,念道:“遥闻碧潭上,春晚紫藤开。水似晨霞照……应将锦帐回。这首诗,很不错啊!”

    这首诗虽远不及那篇“将进酒”惊艳,可也绝对是上乘佳作,能写出这等诗篇的人,怎能说是没有天赋?

    却见林若神色微变,皱眉道:“这首诗不是我做的。”

    “哦?不是你做的,那是谁?”

    “不记得了……”林若摇头,随口道:“不知道以前在什么地方看过,这会看着应景,就随手写了出来。”

    他神色微微有些恍惚,他很清楚这首诗的确不是他写的,可是此刻得到老者提醒,才发现自己的脑海中,竟完全没有听过、学过这首诗的记忆……那这首诗,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自从那日赌斗之后,他好像就不太对劲儿,他原本记忆力绝佳,四书五经精通、琴棋书画皆是上乘,可自从那日之后,更是无论哪方面,都仿佛开了窍一般愈加精进,大有一日千里之势。

    他原以为是自己因为赌斗之事,心境得到磨炼,以致突破了某个瓶颈才能更进一步,可是现在怎么不光天赋,连记忆都出问题了?

    想想怀里的那本妖书——难不成自个儿是什么妖怪转世,如今正慢慢恢复前世记忆?自己以后是不是得离什么和尚道士的远一点?

    “是吗?若是前人作品,这等佳篇,我不该没读过啊!”见林若回答的毫无诚意,甚至有些心不在焉,老者又道:“小兄弟你何必谦虚,老夫不过是……”

    话尤未完,忽然手上的东西被人一把夺去,小书拼命的撕扯着手中抢来的稿纸,眼圈发红,怒道:“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我家公子说不是他写的,就不是他写的!有什么好问的!”

    他声音哽咽起来,带着浓浓的哭腔:“我家公子招你惹你了,他已经不能参加科考了,你还非要害得他身败名裂不可?“

    小书将稿纸撕的粉碎,又将碎片奋力散进湖水,扶着看似有些神不守舍的林若安抚:“公子别怕,没事,没事了啊!小的已经把它撕掉了,啊,没事了!”

    小书眼泪哗啦啦的掉,他不想给自家主子丢脸,可是眼泪却越抹越多,心疼的一抽一抽的:他家公子向来坚强,不管遇到多大的事,都仿佛全然没放在心上一样,连在山里的日子都是笑着过的,从不肯让人担心。哪怕在最困难的时候,他家公子都没露出过这种脆弱的表情——亏他还以为这老头是好人,原来最坏的就是他!为什么咄咄逼人?让他家公子承认破了誓,对他有什么好处!

    老者原是大怒,见了小书这番情形,却又猛地一愣:他虽爱才,虽喜好音律,但到底是一国之君,对于林若不识抬举、望风而逃的举动,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只是对那一曲“将军令”的渴望压住了心中的不满,而见到林若本人之后,又被他的画技、容貌、才气所惊,将这些都暂时丢在了脑后。

    此刻见小书哭的泣不成声,看林若精神恍惚,才猛地想到,林若坚守承诺这件事,于他而言,只是能不能听到一首曲子的小事,可是对这少年而言,却要放弃十几年勤学苦练已经堪为大家的技艺,放弃学业,甚至放弃他的前程……

    不再抚琴,不再读书,不能参加科举……便是独自一人的时候,写上一首好诗,也不敢让人知道,只能悄悄的将它烧成灰烬……

    这少年,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坚守承诺,而他,却因他不肯破誓为自己抚琴而加罪与他,似乎……过分了点儿?

    先前他听元吉说起这少年跑去庙会上给人算卦的事儿,还不喜他的自暴自弃,如今再看,却是堪怜。

    “不是便不是吧!”老者温声道:“老夫不过好奇多问几句罢了,又不是不信你们,这般着急做什么?”

    林若此刻已然回过神来,见他这般模样,哪还不知道是误会了?只是此刻再解释,只怕也被人看作是欲盖弥彰,何况他真想不起来这诗是从何而来了,要解释也无从解释,只能无奈笑笑。

    老者见状,更是心软,和声道:“方才听你家书童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方才已经见识了你的书画,果然是一绝,却不知琴棋造诣如何……”

    见那小书童眼睛一瞪似又要倒毛,微微一笑道:“可惜今儿出门没带瑶琴,见识不到小兄弟的琴技,不如我们手谈一局如何?”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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