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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1-02 来源:句子图
    当陈翔忙完了一天的事情,回到自己的院子中时,看到韩青、陈桐、杜远早已等候多时了。

    “坐吧。”陈翔的小院子里有一颗枣树,树下摆了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他招呼三人坐下,随口问道:“吃过了吗”

    “吃过了。”三人说道。

    “不巧的很,我刚刚去找任秋商量事情,倒是误了饭点,阿沅不在厨房,弄点吃的也不太方便,你们有吃的吗”陈翔说。

    “我这儿备了点烧饼,却有些凉了,我去吩咐厨房再做些”陈桐一边从怀中掏出有些破碎的干粮,一边说。

    “不用了,就这样吧。时间也不早,重新生火也麻烦得很,别劳烦人家了。外出行商的时候,吃的可没那么娇贵。”陈翔笑着说,拿过了陈桐手中的碎烧饼。韩青连忙接过一杯凉水递给陈翔。陈翔一边就这凉水烧饼,一边和三人说起来。

    “把你们叫过来,是因为我此番从军,少则数月,多则一年。时间长了,咱们手上的这点小金库,得早作打算。如果此番从军我出了什么意外,你们的前程我也得安排一下。”

    “我和您一起去从军吧,这样也好有个照应。”杜伟说。

    陈翔笑着摇摇头“我这个行军参议不比正式的幕僚,带不得随从。再说,大军远征千里,每一分粮食都是掰着花,养不了多余的人。你的心意我领了。”

    “公子未免多虑了,朝廷用狮子搏兔的架势讨伐蛮夷,脱不了多少时间。您做行军参议,又能有什么危险。”陈桐说。

    “凡事预则立,这是一个好习惯。”陈翔说。

    “公子,您吩咐吧。”韩青说。

    陈翔给了个赞许的眼神,说道:“你们三个,我是这么打算的。杜远,我会写一封荐书,给顺风镖局,让你到那儿干上一年。别的不说,先把骑术给学好了。然后嘛,为人处世,应酬接待,这些东西在镖局也熏陶一下。别老是想着行猎,去镖局里好好学学规矩,既然离开了山里,不能总是靠当初当猎人的那一套活下去。”

    杜远耷拉着脑袋,应下了。

    “阿桐,咱们的账目都在你这儿是吧。”

    “是的,账目清晰,就等您来核对了。钱也在四海钱庄的柜上,随时能取。”

    “好,听我的,先预估一下未来半年要用到的钱,留下足够支付的,剩下的通通给我提出来,换成现银。做好这件事之后,这边的事情你就先别管了,去帮任秋的忙吧,他可是向我抱怨了很久,一直想让你来帮他呢。”

    陈桐略带些兴奋地应下了。

    “青子,我给你的活计有点麻烦。”陈翔的话,难得有些迟疑。

    韩青笑了:“三公子,您说吧,青子什么时候让您失望过”

    “这些年,咱结交了不少朋友……”

    突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陈翔立刻收住了口。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也不通报一声。”陈桐呵斥道。

    “门口有个大汉,吵着嚷着要见咱家的三爷,说他叫什么田七,是三爷的恩人。”

    “那是田奇,唉,又是个不省心的。”陈翔以手扶额,叹气道。

    “三公子,这些天也确实累坏你了,这种破皮就别见了,我打发他走就是了。”陈桐说。

    “要是能这么打发走,我还用得着头疼算了,谁叫我是天生的劳碌命啊,杜远,你去把他带过来吧。”

    当田奇来到院子里时,看到韩青在拿杆子打枣,陈桐在一旁洗着打下来的枣子,递给陈翔,陈翔吃着烧饼,喝着冷水,时不时就着啃着枣子,倒是显得难得地惬意。

    “三公子好雅兴啊。”田奇说。

    “见了你就未必有雅兴了,没麻烦你是不会主动上门的,说吧,你给我惹了什么麻烦”陈翔将枣核吐到石桌上,说道。

    田奇摊了摊手,“我欠了赌债,来求三公子救命的。”

    “多少”

    “不多不少,一百两纹银。”

    “什么,就你也能欠一百两赌场的庄家是发疯了吗,你怎么看也是掏不出五两银子的主,他会容你赊赌债赊到这么大你莫不是跟人合伙来打咱的秋风”陈桐忍不住说道。

    “我说,祁县陈三爷是我的至交好友。说真的,三爷您的名头不错,他们还真给了我这个面子,只可惜啊,风头不好。”田奇耸耸肩,大大咧咧地说。

    “你的风头不好咱三爷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一张口就是一百两,还是赌债,想钱想疯了吧。”陈桐继续说。

    “庄家是谁”陈翔问。

    “祁县二虎,孙家兄弟。”田奇认真地回答。

    “什么时候清账”陈翔又问。

    “三爷,您还真打算给他还这个赌债,这分明是……”陈桐忍不住想说下去,可见到陈翔一抬手,不得不刹住了话头。

    “明天中午,祁县太平楼。孙家兄弟还会带些客人一同来。”田奇说。

    “哦”陈翔挑眉,说:

    “我去。赌债嘛,不是不能商量。咱祁县的坐地虎,也不能随随便便地欺负过江龙啊,你说是吗”陈翔一边说着,一边又把一颗红枣丢进嘴里,细细地咀嚼着。

    次日中午。

    太平楼,是祁县最大的酒楼,此时,座中席满,宾客云集,杯盘狼藉,而掌柜云迪的却是愁容满面。

    因为此时在大厅中的,都是祁县的及附近的游侠,无赖,混混,他们一拥而入,大叫着点餐。那好不掩饰的流氓气质,使得客人们纷纷离去。

    云迪能够在祁县大开酒楼,自然也是有根底的。这酒楼,实际上也是祁县刘家的产业。祁县刘家虽然不是大族,但经商豪富,族中有人在县里为官,在郡里也有认识的人,按理是不用怕这群混混的。伙计们也几次三番向云迪请示,是不是请来差役,将这些人赶走。

    但是云迪却犹豫了,理由很简单。大军出发在即,需要征兆民夫劳役,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昂,耍勇斗狠的混混们,此时此刻却要面对远征千里承担苦役的命运,一个个都是惶惶不可终日。这个时候,他们可不会像平时那样,见好就收,懂得分寸。万一施加压力,反而激起了这帮子人的性子,闹腾开来,这酒楼可就未必保得住了。

    所以,云迪选择了等待。因为按照这帮子游侠首领孙家兄弟的说法,他们过来,是约了一个人来谈事情。那是个靠谱的人,也是个扶危济困有办法的人,云迪期望那个人能够摆平这有些麻烦的现状。

    当陈翔等人来到太平楼时,就看到了云迪格外渴慕的眼神和伙计们格外殷情的招待。原本在酒楼中闹腾的游侠们,也不知不觉安静了下来。

    “孙正义、孙正勇兄弟二人在哪里,还不来见过三公子”韩青走在前面,狗腿地喊。

    一个虬髯胡须,目露凶光的大汉从远处站起身来,哼了一声,风风火火地撞过来,他便是孙家兄弟的弟弟,孙正勇。

    孙正勇气冲冲地走到半途,被另一个大汉扭过来按在桌子上,吼道:“醒醒酒再去说话,别他妈的犯浑。”按住他的大汉瞎了一只眼,带上了黑色的眼罩。一道伤疤从左脸穿过鼻梁,一直划到右脸颊。他便是孙家兄弟的哥哥,孙正义。

    孙家兄弟本来不是祁县人,七年前从外地逃荒来投奔祁县的一对老夫妇,说是远房亲戚。两兄弟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人,整天舞刀弄棒,欺行霸市的,倒是成了祁县游侠里数得上的名号。后来更是几番斗殴,夺得了街面上的头把交椅。自打那对老夫妇过世之后,更是肆无忌惮,招纳党羽,连不少大族都要让他们三分。

    孙正义收拾了弟弟,慢慢地踱步向前,向陈翔行了一礼,“祁县孙正义,见过陈三爷。今日小人做东,在太平楼宴请诸位弟兄。三爷赏光,孙某不甚荣幸。还请三爷入座。”

    陈翔看了眼孙正义身边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问道:“这位兄弟看着眼生,新来的”

    孙正义笑着说:“这两天刚来的,本家亲戚,落难了来投奔我的。叫二楞。”

    那大汉愣头愣脑地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翔。

    陈翔也不多说,客随主便地随着孙正义的招待,入了座。一旁祁县的混混们见到陈翔入座,一个个也收敛起言行,端坐在椅子上。一时间,还真有些宴请的氛围。

    孙正勇也过来唱了个诺,拿个凳子过来,坐在了哥哥的旁边。

    陈翔自然也不会扫兴,说了些场面话,也谈起了诸人最为关心的东征征调民夫的事情,言辞之间多有宽慰,说的场内诸人各个如沐春风。那边,陈桐和田奇也在小声地和孙家兄弟交谈,只是,似乎交谈的不那么顺利。

    孙正义凑到陈翔的身边,小声地说:“三爷,您这位伴当也太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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