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思忖半晌,叹了口气道,“只有烧了此作了。”
冯谦哑口无言,依依不舍地盯着画作看了又看,最终没有吭声。
李富说道:“家严梦里再三嘱托,要在今日求得此画,一定有他的用意,我眼下要去墓园给父亲烧祭《百鸟图》,和先生您归途同道,先生可坐我的马车,待我烧了画作,再和马夫一并送您回去。”
冯谦瞅瞅外面夜色,同意下来。
从马厩里换了两匹马,马夫载着主人和冯谦赶往墓园。
李富在父亲墓前烧了画,又叨叨了几句,而后送冯谦回家。
岂料天公不作美,路过虾蟆岭时,天降大雨,车轮难行,三人就在附近的山神庙躲雨。
这雨哗哗啦啦,似银河暴泻,三人浑身淋透,冷得牙齿格格作响,关了庙门,瞅瞅庙里有枯枝,就生了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