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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熟悉又陌生，熟悉到，他听了很多年，陌生到，他第一次在听筒里，听到这个声音变得如此冷漠和云淡风轻，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见秦慕白没应声，那个声音又补充了一句：“我是苏清泠。”
好了，秦慕白心里的那个名字还是坐实了。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心中各有所思，倒是秦慕白忍不住先发制人。
“我很忙，说话。”

这个冷漠而低沉的男声，苏清泠听了这么久，第一次，她不再有心跳飞速的感觉了。
她忍不住苦笑，原来，放弃一个人，也没有那么困难。
“我想说，钥匙和离婚协议我已经放在餐厅的桌子上了。我的东西也全部整理好了。”
这么快……
秦慕白居然在心里感慨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淡定地说道：“很好。”
反倒是苏清泠有些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