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烦躁地坐起身,又拨通了苏湳的号码。
“喂?”
“我有事问你。”
另一头的苏湳懒懒地拨弄着自己的及肩长发,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气不打一处来:“大哥,你有没有搞错啊?现在还没到六点,你就不能晚几个小时再问吗?”
“不能,不问清楚我睡不着!”
苏湳锤了两下床垫算是发泄,谁让他不敢揍他呢,再不情愿,也要努力地眨巴眼,洗耳恭听究竟是什么问题能让方束失眠。
“问吧!”
“你们那儿的男人……”方束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说,“五千块是什么档次?”
这下苏湳的觉完全醒了,大呼小叫道:“天呐!方束!你都沦落到找男妓的地步了?没有女人消遣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