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他转头就忘了,谁知道季安居然想了这么多年,他嗤笑一声。
“季安,你就要瞎了,就算画好了又有什么用?”
“还是说,你想用这种方式博取我的同情。”
“季安,你真让人恶心。”
他的话总是能那么血淋淋地掀开她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季安掐紧自己的手心,“让我再画一次你,这就是我同意在捐赠协议上签字的条件。”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那你不妨剁了我的手指,看我怎么签字画押。”
“砰!”“咔擦!”
她听到那头一阵声响,大概是宁桎怒火中烧砸碎了什么东西。
“好,我答应你。”
等杂音消失,她听到男人压抑着怒火的嗓音,季安笑了笑,“明天下午两点,我们在谷方画室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