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狱】一脚踢开的毛毯(2)
2023-04-09山狱 来源:句子图
狱寺隼人不习惯被爱,哪怕只是肌肤相触时体温相差的那几度也让他浑身僵硬,更别说山本武温热的双臂长时间地横贯在自己本就不容他人轻易靠近的身后,忍了一茬又一茬的鸡皮疙瘩,才没让自己的双拳痛击山本武的腰腹。 山本武跑来家里从不刻意打招呼,有时候提着零食和杂志,有时候双手空空,仿佛把狱寺家的沙发当做公园长椅,走累了就上楼坐坐,有时候,比如这个时候,狱寺隼人肯定他这个周末的清晨也去晨跑了,汗水还在往衣领里一颗接着一颗地落,肌肉都还紧绷着,毫无规律可循的呼吸声传达出的强烈情感吹动耳发,自己仿佛置身于旷野风中,不再握拳的双手不知所措地垂在身侧,任尔西东。 “如果我拥抱你,你也要回抱我噢,狱寺。” 来了,这毫无疑问是山本武的宣战宣言,狱寺隼人对能轻易说出这种话的山本武恨到磨平后槽牙,更可恶的是自己的情感居然脱离理智,开始擅自回应这份期待。
那双手紧紧牵住山本武的衣角,几乎用上那种能把人勒死的力度,然后礼尚往来地环住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握住山本武的脖颈,仿佛握住了最后的安全阀。山本武没有挣扎,只是埋下头,称得上贪婪地攫取狱寺隼人的温度。 战争从未停止,即使是最后的结合,也一样如此。哪怕事实上这场莫须有的战斗仅仅是狱寺隼人与自己的博弈。 狱寺隼人无声地尖叫,山本武无数次亲吻他的额头和眼角,告诉他出声也没关系,但他还是摇头,张嘴咬住山本武的肩头,发出哭泣一般的呜咽声,眼泪却一滴也没有往外流。手掌稳稳地接住后脑勺,好不让颠簸的动作撞了狱寺的头,勤于锻炼的手指厚厚的茧疤摩挲头皮,狱寺隼人感觉自己坐了数年的游船在这一刻停靠在了一个永不消逝的港口,但这种让他松开眉头的安心感带来的却是新的不安。朦胧中他看见山本武的脸,那张单纯的脸上面对自己的表情还是那么复杂,但现在的狱寺隼人至少有足够的资本去直视阳光,而不必惧怕它再灼伤自己的眼球。
他觉得至少现在自己能够露出胜利者的笑容,尽管心跳每三拍总有一下还是落空。 狱寺隼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清理好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床单被褥都是新换的,还有股刚从衣柜里拿出来的霉味,又出了一身汗,索性把最后一件T恤也脱下来扔到床脚。 “喂!山本!” 没有人应答,只有洗衣机还在呜呜地转。狱寺隼人感觉自己的心跳比平常还要多漏掉一拍。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把最后的光亮都一丝不苟地遮住。要看见阳光得到外面去。 得到外面去!这个时候再纠结大门是否上锁已经没有意义了,再纠结失语至今已所剩无几的词汇量也没有意义了,狱寺隼人一点点从床上爬起来,踉跄着跑出卧室,避开所有被灰度笼罩的房间,走向阳台,那里有阳光毫无顾忌地铺洒进来。 清甜的风在狱寺隼人的肺部流转了好几遍,阳光的确慷慨地铺洒着,白色的被单之间一双腿在来回走动,心跳声终于每一下都落在胸腔里,砸出闷痛的响声。
那双手紧紧牵住山本武的衣角,几乎用上那种能把人勒死的力度,然后礼尚往来地环住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握住山本武的脖颈,仿佛握住了最后的安全阀。山本武没有挣扎,只是埋下头,称得上贪婪地攫取狱寺隼人的温度。 战争从未停止,即使是最后的结合,也一样如此。哪怕事实上这场莫须有的战斗仅仅是狱寺隼人与自己的博弈。 狱寺隼人无声地尖叫,山本武无数次亲吻他的额头和眼角,告诉他出声也没关系,但他还是摇头,张嘴咬住山本武的肩头,发出哭泣一般的呜咽声,眼泪却一滴也没有往外流。手掌稳稳地接住后脑勺,好不让颠簸的动作撞了狱寺的头,勤于锻炼的手指厚厚的茧疤摩挲头皮,狱寺隼人感觉自己坐了数年的游船在这一刻停靠在了一个永不消逝的港口,但这种让他松开眉头的安心感带来的却是新的不安。朦胧中他看见山本武的脸,那张单纯的脸上面对自己的表情还是那么复杂,但现在的狱寺隼人至少有足够的资本去直视阳光,而不必惧怕它再灼伤自己的眼球。
他觉得至少现在自己能够露出胜利者的笑容,尽管心跳每三拍总有一下还是落空。 狱寺隼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清理好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床单被褥都是新换的,还有股刚从衣柜里拿出来的霉味,又出了一身汗,索性把最后一件T恤也脱下来扔到床脚。 “喂!山本!” 没有人应答,只有洗衣机还在呜呜地转。狱寺隼人感觉自己的心跳比平常还要多漏掉一拍。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把最后的光亮都一丝不苟地遮住。要看见阳光得到外面去。 得到外面去!这个时候再纠结大门是否上锁已经没有意义了,再纠结失语至今已所剩无几的词汇量也没有意义了,狱寺隼人一点点从床上爬起来,踉跄着跑出卧室,避开所有被灰度笼罩的房间,走向阳台,那里有阳光毫无顾忌地铺洒进来。 清甜的风在狱寺隼人的肺部流转了好几遍,阳光的确慷慨地铺洒着,白色的被单之间一双腿在来回走动,心跳声终于每一下都落在胸腔里,砸出闷痛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