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狱】野猫(2)

火已经熄灭了，条状的香烟被无情地折弯，像死掉了一样。 山本武回过神的时候发现烟头被自己叼在嘴里，仿佛叼着一根吸管。 他学着狱寺的动作在烟嘴啜了一口，恍惚间两人接吻了，过后吐出来的却是叹息声——“我果然跟这些东西不搭吗？” 尽管如此，跟香烟极其不搭的那张脸后知后觉地烧起来了。 “狱寺觉得什么是喜欢？” 还是在午后的天台，两个翘课的人不算偶然地相遇了。狱寺隼人打开门，看见山本武在阴影处伸直了腿半躺着，听见了开门声朝他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 狱寺隼人刚在他旁边落座，就听见这么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什么玩意，你是恋爱脑的小女生？”狱寺习惯性地摸了一下胸前装烟的口袋，又把手放回去。 “有什么关系——就回答我一下嘛！” “关我屁事，恶心死了，别吵我睡觉。”没有香烟的抚慰，狱寺隼人只好撕扯起嘴皮，想努力地逃进睡梦中，好缓解一下焦躁。
山本武闭上了嘴，静静地看着狱寺的眉头从紧皱到松开，身体从紧绷到放松，逐渐向自己靠近，翻过身露出肚皮，呈现出柔软的姿态。 山本武想起小时候在公园见到的野猫，抗拒温柔和亲近，拒绝被接纳和包容，也拒绝矫正和羁绊，在睡着之后，却又渴求这一切似的，朝自己逐渐靠近。 如果这时候贸然去摸它的肚皮，就会尝到苦头，那之后自己在医生那里结结实实挨了一针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这十几分钟内，山本武想明白了最初的问题的答案。 所以山本武这次什么也没做，只是侧过身子同野猫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