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莎】淤青(2)

樊振东把冰水扔回角落，又把冲好了的运动饮料塞孙颖莎手里。周恺显然没反应过来，看看孙颖莎又看樊振东。 “大胖让我给你的。”不等两人说什么樊振东先开了口，想要堵上谁的嘴似的，“不让你喝冰水。” “没喝几口呢。”孙颖莎低头拧瓶盖，小声嘟囔着，樊振东看着她，揪了揪头发，没说话，绕过她去看周恺。 “你俩说悄悄话呢，我是不是碍事了。” 樊振东笑的揶揄，孙颖莎倒没什么反应，周恺脸又开始红，伸长了胳膊勾着樊振东走了：“别瞎说，这是我妹妹，莎莎这么小别开她玩笑。” “都20了……” 乒乓球击在球拍上的声音清脆悦耳，融入进外面慢慢刮起的大风中，盖过球馆里年轻的笑声，三月是多风的时候，孙颖莎站在风口听教练训话，在女孩漫无目的的思绪里，卷着尘土的风吹来了春天的第一场雨。 和梁靖崑练完一下午生了半肚子气，孙颖莎最后无奈：
“哥，别老撞我。” 大胖憨憨一笑，关心的上前去看，“老看不见，撞疼了没？” “撞死啦。” 孙颖莎背上包去对面球台找何卓佳，梁靖崑跟在后面跟她说些有的没的打球的问题，孙颖莎哼哼两声，堵上了大胖的嘴，颇为委屈的问中午怎么吃饭。 孙颖莎闻言冲何卓佳喊了一声：“佳佳，食堂还是外卖？” “你说！”何卓佳没理会周恺最后一个发球，头也不回的就去收拾包，留周恺自己在后头喊白瞎了一个好球没人接到。 “点外卖也行，吃好几天食堂了。” “小胖跟我说食堂今天做了南方菜，好几个菜甜咸口的，”周恺说着冲孙颖莎扬了扬下巴，“莎莎不是喜欢吃吗。” “就你知道。” 梁靖崑在旁边探出头看她：“最近特爱跟大人顶嘴你们发现没。” “二十岁了，长大了呗，”何卓佳在一旁搭话，“觉得自己不一样了。” “你们排挤我呢！” 路上积了雨水，小黄鞋一脚踩下去溅起水珠落在周围人的小腿上，被何卓佳骂了声熊孩子，大声质问周恺和梁靖崑是谁惯的孙颖莎这不尊老爱幼的毛病，周恺躲在何卓佳旁边说谁的搭档谁惯的，梁靖崑也不反驳，笑呵呵的和孙颖莎一起踩水坑玩。

雾似的雨飘在人脸上软绵绵的，吹的风都是温和的，带过来一阵泥土味，孙颖莎扣扣手，嘟囔着说终于有水汽了。 “成天干巴巴的，手都被风吹糙了。” 何卓佳凑过来摸她的手，手心是茧子手背是细小的裂纹，“春天多干啊，得用护手霜。” 涂涂抹抹的东西孙颖莎向来不用，何卓佳说着忽然想起自己包里有瓶没用完的药油，“对了，你磕着的地方怎么样了，别不当回事等比赛的时候就知道疼了。” 说完把背着的包拿到身前来翻，翻了半天没找到药油，这才想起来去了哪。 “樊振东今天下午到处找药油用，就我带了，拿了去也没记得还我。”何卓佳回头瞪周恺：“你们八一的怎么回事，不是不拿人民群众一针一线吗？” “让他给钱。”孙颖莎有点咬牙切齿，“净薅咱们河北队羊毛了。” “言重了啊。”梁靖崑拍了孙颖莎一下，“和小胖不熟也不能听风就是雨的编排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