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01-04(4)

王源在客厅看电影睡着，王俊凯拿毯子给他盖不过是掩饰，真正的想法是想要偷亲他一口，想知道他到底有多甜。 礼貌、冷清、克制通通不做数，但他打不起王源的主意。 王源是一呼百应的贵公子，人性格好，又大方，自然朋友圈子大。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副矜贵的皮相。他和大部分青春期的男生都不一样，在王俊凯眼里，有种诱惑的、流畅的线条美，皮肤是牛奶颜色的莹白。总给他一种风情、娇生惯养的感觉。 当然，也可能是王源勾引他太多次，所以他的形象在王俊凯心里已经彻底变了味，不是平时勾肩搭背、可以一起打球的男同学，也不是给他默默写情书、暗恋他却又不敢说出口的害羞思春期少女。王源在他心里，只是一个欲念。 王源代表的是他优裕的生活，他不敢冒这个风险。王源有钱、有朋友、有所有人的爱。而他只不过是刷了金漆的烂纸，只有一颗心，他什么都给不起王源，也不敢给，因为一点就是他的全部。
他不能赌上自己的未来去和王源临时起意的戏弄拼爱情，都是假的不能再假的东西。或许在王源眼里，就只是无聊生活的调剂。 可是自从王源给他口交他没拒绝以后，到底还应该怎么假装兄友弟恭？ 他晚上回家晚，一回来就听见王源房间震耳欲聋的歌声，环视一圈发现父母都不在家。想让他把声音关小点，却突然想起来他们还在冷战，他不应该先开口说话。于是只能作罢，准备直接路过回他的房间。 谁想到刚走到王源卧室门口，房门就自动打开了，王源从里面走出来问他：“哥哥，你帮我看一下我艺术节准备的节目，行吗？” 王源还穿着校服，王俊凯只能看见他嘴唇红红的，像樱桃口味的果冻，一张一合的喃喃要夺了他的魂魄。 04 王源承认他对王俊凯已经不只是恶作剧般的调戏，准确地来说，上升到了勾引的地步。 因为他在他的世界里格格不入，却又永远以英俊与风度翩翩的模样待人，使人迫切地想要打碎这份矜持。

他从未对谁产生过这种特殊的想法，让人心痒难耐的想法。 他确信，这皮囊下的灵魂与他一样，天生有着邪恶的因子在操纵着难以启齿的潜意识行为，只是王俊凯还不自知。 但他知道，他们是同类人。 于是他像猎人一样，率先布下陷阱，等待猎物落网：“哥哥，你帮我看一下我艺术节准备的节目，行吗？” 在王俊凯面前，他只想当个恶魔。 他看见王俊凯站在他房门前为难的表情、闪躲的眼神，似乎很不愿和他进行单独的相处。王源又加了一句：“哥哥，拜托你。” 王俊凯听见他又讲话，抬起头来，只能看见他闪烁着发亮的、期冀的眼神，像小鹿一样楚楚可怜。他已经看透了自己，永远没法狠下心拒绝王源，何况他渴望与他的相处，只是囿于伦理世俗，无法开口。但王源这样求他，他已经给自己找好了放纵的借口。 他不敢再看王源的脸，只因自己眼中藏不住的欲望。王俊凯软声哄着他答了声“好”。
几天的冷战、矛盾就此轻描淡写地化解，他没了原则。 ——猎物是自投罗网，不是因为陷阱机关设置得多么精巧。 自从上次他帮王俊凯口交以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单独待在一起，王源有些兴奋，但也不敢再轻易做逾越的事，只是扯他袖口把他拉进了房间，然后关上门。王俊凯没反抗，任由他拉着然后坐到沙发上。 王源手里拿着话筒，他摁了开关，然后又点开歌曲的伴奏播放。 前奏响起来，王俊凯发现自己从没听过这首歌。实际上，他听过的歌曲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没空想这些七弯八绕的旖旎心思。他只觉得这音乐暧昧、轻柔，像情人间的耳语。空间又密闭，他听得面红耳热，此时刚好对上王源的视线。 王源唱得很美，他做什么事情都是尽情且优雅，给人恰到好处的分寸感。歌词是粤语，王俊凯听不太懂，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王源此刻站在他面前，这份诱惑只给他一个人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