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耀中心]地球ONLINE03(6)

王耀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气，他静静地靠在伊万的游戏舱上。
王耀以为现在的自己已经一往无前了，再没有什么能牵绊他，再没有什么能让他精神波动。
原来还有。
王耀想：至少让我最后看看他。
伊万删除了记忆以后，竟然很快就苏醒了。他跟联五其他三人打得火热，对王耀视若无睹。
王耀苦笑，早就想到了不是吗，还能奢求什么呢。
但是慢慢地，事情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伊万家上台了一位新的伟人。伊万也像是开窍了似的，继续叫起了“小耀”。
他对王耀露出大男孩一般的笑容，那个笑容，王耀看过千百次。
甚至后来，伊万会问，“小耀，你是不是喜欢万尼亚？”王耀还没回答，伊万就接着说，“万尼亚最喜欢小耀哦。”
这时连王耀都会感觉一阵恍惚，他看着伊万熟悉的脸，以为一切都没变。
于是他笑了，眼中有怀念，还有些许怅然。

“你在看谁？”伊万靠近王耀，盯着他的眼睛。“透过我的眼睛，你在看谁？”
王耀应该往后退，但他没有，“我在看你，万尼亚。”这句话说得格外缱绻伤感，格外亲密无间。我一直看的就是你，是你忘了。是你全忘了。
伊万轻轻抚摸着王耀的发尾，“真的吗？即使小耀看的是别人也没关系哦，你总会知道万尼亚是最好的。”
此情此景，多么熟悉。王耀不知道那场巨变对伊万来说到底是好是坏。伊万好像还是那个伊万，但在这一刻，他们不再争吵，不再怨怼。
后来伊万邀请王耀去莫斯科观看阅兵。当中国军队出现的时候，他们高声齐唱那首《喀秋莎》。
王耀站在伊万身边，难得地出现了一丝忐忑和羞怯。这是他的一点小心思。我还记得你教给我的这首歌，你却不记得我了。
是，王耀是不甘的。伊万这么强硬的人，绝对不会同意Ai将他的记忆删除，然而有些时候，他们都别无选择。王耀不知是在为谁不甘，是在为伊万，还是在为自己，或者二者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