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枷锁》（49-50）(2)

大约是荻花题叶回报的眼神太过热切，让玲珑雪霏欲言又止，她动了动唇，眼神发飘：“洗手池在出门右拐走到尽头，你去吧。”
“……”，荻花题叶笑了笑，“嗯。”
50.
玲珑雪霏在病床上吃饭，荻花题叶就坐在刚刚无情葬月坐过的小板凳上，低着头削苹果，薄薄的苹果皮被小心翼翼地削成一整条。
荻花题叶喜欢玲珑雪霏很久了，却鲜少有这样两人单独相处机会。要么风花雪月四人都在，要么他跑去见雪，雪见到他就像被花刺扎到一样地逃开。两人坐的很近，却不说话，荻花题叶不介意在这样只有他们两人的沉默里长久地存在着——他感觉他的心在突突地跳，明明在封闭的空间里，却仍然有一种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快乐。无声胜有声，沉默正是无限可能，此刻明明两人什么话也没有说，荻花题叶却觉得两人此刻前所未有的亲密无间。
“昊辰，多谢你。”是玲珑雪霏忽然出声打破了这沉默。
荻花题叶刀下一顿，只想着白天那旧厂房里的事，下意识竟然觉得雪知道了什么，有些茫然地问道：“谢什么？”

“多谢你来看我，饭很好吃……谢谢你。”玲珑雪霏微微笑着。
荻花题叶摇摇头，应和着笑了，有些莫名地失落。他继续低头削他的苹果，削了会儿，忽然又问道：“雪，为什么是月？”
“什么？”
“你今天身处险境，为什么打电话给月，而不是我。如果是我去，也许局面会比月去，好一点。”荻花题叶淡淡道。
“你知道当时的局面？”玲珑雪霏敏锐反问道。
“……如果接到你求救电话的人是我，也许，我不会让你现在躺在医院里。你遇到危险，这是我最不愿看到的事情。”荻花题叶无奈道。
“昊辰，我在被绑进面包车带走的时候，已经被注射了第一针药物。医生分析，那是镇静剂。就算是你，那个时候也救不了我。”玲珑雪霏坦然道。
“所以，为什么是月？”荻花题叶又问了一次，迫不及待地进逼，痛苦万分地面对。
玲珑雪霏又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你为什么又执着于我？昊辰，有些事，是没有为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