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牙》（酆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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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都月有点烦，但还是过来与百里潇湘同坐。
说实话，百里潇湘自称楼主的时候，他总是会不自觉的皱眉头。
百里潇湘不能算楼主，就像这碗圆子汤不能叫早饭一样。
他怨愤地舀了一勺圆子塞进嘴里。粘腻的口感立刻让他觉得不痛快，他随意地嚼了两下，就着甜汤吞下去。
留了两块红糖糕在碗底。
他默不作声地一筷子扎上去，又拔出来，留下一对猪鼻孔似的小圆洞。
百里潇湘笑道，一年就吃这么一回，何必呢？
酆都月夹起一块咬下去，上下齿立刻陷入年糕的柔软里，咀嚼变成了一种放缓的咬合折磨。一块年糕在牙齿间纠缠不清，除了甜还是甜，嚼多了又泛出点酸味。
他吞下去后，百里潇湘又问他，收到任飘渺的信了吗？他什么时候回来？
酆都月不想说话，又把第二块年糕塞进嘴里。

他又一次费力地嚼着，仿佛咬在嘴里的不是年糕，而是任飘渺。
他说，没收到，不知道，你不是喜欢当楼主，你就当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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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杀完人，回还珠楼前，酆都月会去一下集市。通常会找个僻静的馆子，要一碗阳春面，红烧排骨作为浇头，拿个小碟盛着放在一旁。吃得剩个碗底，打个饱嗝，快活回山。
但是有一次，他见许多年轻人围着个新摊子。他也想试个新鲜。走近了看，那摊子卖芋圆。白的紫的圆子堆在锅里，盛一勺出来放在碗底，再加上两块白芋一勺红豆，淋上些奶，看着好看，小姑娘们尝了赞不绝口。
酆都月看那芋圆和年糕圆子等物有些神似，不满有些犹豫。但堂堂还珠楼副楼主买个试验品的钱还是舍得的，他买了一份尝鲜。
说实话，芋圆比年糕好吃一些。
虽然还是有些粘牙，但称不上令人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