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之心（上）(9)

“那就够了……我爱你，汉克……”
康纳闭上眼，用人类结实的手指剜出了自己的心脏，这双手曾抚摸过他的脸，曾将他从渔网中抱出，曾教他抛玩那枚小小的硬币，也曾进入过他最隐秘的腔隙，而现在，他将自己温热的心脏交到他的手心……
“记得我，汉克。”
康纳在人类唇角留下最后的亲吻，然后一翻身跃入水里。
“不！！康纳！康纳！！”
直到康纳离开才能动弹的人类像是从大梦中醒来，他捧着那颗心扑过去，像是听见了他的呼喊，人鱼再次从水里钻出来，像从前一样趴在船沿边上，依依不舍的看着汉克。
汉克握住他扶在船弦上的手，那双手已经冰凉透骨。
“康纳…我爱你……”
他哽咽着望着康纳，天空已经微亮，海平面上隐约的晨曦笼罩着人鱼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身体，他看上去像是要融化在这晨光中。
“我也是，汉克…我感到……幸福……”
蜜糖色的眼中弯起笑意，康纳低下头，在汉克抓住自己的手腕上咬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三天以后到这里来，汉克，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说完，他松开手，任由自己沉入了漆黑一片的深海中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