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蛋】地下黑拳(4)

“你干什么！！”
艾格西怒了，像是怕被人会抢去一样紧紧攥住他的勋章。
但绅士显然并没有再动手的意思，只是目光深邃地看着男孩指缝间露出的一星半点金属颜色。
“这背面的号码…你为什么从没拨打过？”
半晌，他才缓缓地开口。
为什么你宁愿活成这样，也不记得曾经我给过你们这个承诺。
“你管那么多！”
像是被人窥见了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艾格西甚至都没来得及思考这个陌生人为什么会知道他勋章背后的号码，他迅速把勋章塞回衣服里并瞪了对方一眼。
他不是不知道那是个电话号码，也不是不知道那代表着一次求助，甚至是万能的求助，但他就是从没动过念头要去拨打它，哪怕他曾经被迫辍学、哪怕他在海军陆战队被各种刁难欺凌、第一次上场打拳就被人揍得断了三根肋骨在家躺了几个月…他也从没想过要拨通这个电话。
他知道这枚勋章的来历，这跟他父亲有关，总有一天他会打出去这个电话，不是为了求助，而是要问清楚，他父亲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不够强大，他害怕自己就算知道了真相却什么也做不了……

“抱歉。”
绅士收回了目光，但不知道为什么，艾格西总感觉对方之前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只凶巴巴的小狗，让他莫名的不爽，不过随即当他看到绅士从怀里摸出的东西后，他又恨不得现在自己能立刻长出一只尾巴来摇一摇。
那是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有4万块钱，密码是你的生日。”
绅士将银行卡递过去，艾格西飞快地伸手正要去拿，对方却又将卡片扣在了桌面上。
“你可以拿走它，以后别再打拳。”他说，“但如果你不拿，你可以到萨维尔街的Kingsman西服店来找我，我将会为你提供一个工作机会。”
绅士站起来，伸手拍了拍男孩的肩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等等！”
艾格西盯着那张卡片看了两秒，又将目光投向了刚走到门口的男人身上。
“如果我不去找你呢？”他隐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我拿了钱，继续打我的黑拳，顶多换个场子就是，你会怎样？”
“这样啊……”老绅士微微回了回头，“那我会找到任何你‘工作’的地方，打到你服输为止。”
两小时后，男孩喝完了杯子里最后一口黄啤酒，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黑王子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