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糖瓜子(2)

做我们这一行的，陪酒其实赚不到什么钱，大头都在出台上。我看自己陪的对象如此矜持，恐怕今晚也很难放得开，心里自然不悦，便决心施展一点手段。我从桌子上的果盘中抓起一小把焦糖瓜子剥开壳攒在手里，然后抓住他的左手塞了进去。
因为沾了糖，瓜子有一点黏，他脸上像是被蛇虫咬了一口似的，低头看了看我的手腕，终于没有推拒。但却又伸出右手去抓了一颗瓜子，放在嘴里磕。
我糯声问：“哥哥，手里这瓜子都是剥好的，你怎么不吃？”他脸上的尴尬总算消退了一丝，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低声说道：“自己剥的瓜子自己吃吧，不用给我了。”
我心里窃笑了一下，又问：“哥哥是跟着领导出差到我们这边的吧？”他回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我便抓住话头和他扯谈起来，三两下便把他的底细了解得通透。毕竟我也算得上见多识广，像这样的雏儿见得多了，一开始放不开多半是因为自己敬畏的领导在身边，一旦打开他的心理防线便是予取予求。一边闲聊，一边还指点他去倒上两杯啤酒去敬那三位唱歌唱得物我两忘的中年男人吗，甚至还怂恿他去唱了一首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

不愧是海外归国的名校博士，英语歌唱得很动听。
夜半时分，三位领导毕竟精力不济，一个二个哈欠连天，陪酒的姐妹便趁机推荐他们安寝，三位退却不过便应了。其中一位进入小包房之前还专门严肃口吻对年轻人说：“小李，今晚你也别走了，好好放松一下。”
不知是他的领导发话起到了作用，还是他自己被我打动，总之他还是和我一同进入了小包间，今晚我也总算是没有白费力气。我让他先去淋浴洗澡，自己准备了一下用具。他带着三分羞涩把衣服裤子脱掉，露出一身紧致的肌肉。我虽然做了挺多年小姐，这么健硕的男人身体还是第一次见。
然而等我也洗完澡，准备开始正题的时候，他却突然问道：“如果我不跟你做，在房间里待够一小时，你能拿到钱吗？”我一脸懵懂地点点头：“只要你不说出去，我自然可以。”他说：“那好吧，我们聊上一小时，我就出去。放心吧，绝对不会让人知道的。”
大概是因为谈资早在KTV里已经耗尽了，我和他不穿衣服在小包房的床上闲聊都没有什么话题了。毕竟我初中都没毕业，便为了给弟弟凑学费出来打工，跟他也没什么可以聊到一起的话题。为了消磨时间，他甚至还给在英国的女朋友打了一个电话，我隐约听到他说：“我现在光着身子在跟一个小姐聊天”，电话另一端什么样我无法揣测，但是会这样做的人，我到现在为止也只见过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