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雪 8. 剑与血

血。
无边无际的血。
高温的血液烧灼得灵魂蜷作一团。那是剑雪的血……
还有……
封禅的血……
从剧痛与噩梦中惊醒，剑雪忍不住啊了一声。
封禅急忙冲上前，握住他抬起的左手：是我！
剑雪愣愣地看着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一剑封禅忙道：别再动！你受创很深，先躺着。
剑雪又怔了一会儿，这才慢慢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人是一剑封禅。
他看看后者身上仍在汩汩流血的伤口，手上干净湿润的帕子：你呢？没事吧？
一剑封禅叹口气：比起你，我好多了。
沉在深处的记忆逐渐复苏，剑雪皱眉：我们怎会在此？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放过我们？
这里是一片废弃的仓库，仿佛经历过一场激战，破|旧的库房正熊熊燃烧一一显然是吞佛童子做的——但此刻只余他们二人。
剑雪想知道，为了从吞佛手中救出自己，封禅究竟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一剑封禅：你问为什么，我也很想明白为什么！剑雪！
突如其来的怒气使得剑雪莫名其妙：何事？
封禅：被人打得这么凄惨，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开枪？
剑雪慢吞吞道：问得好，我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是警察，但枪是公器，帮助封禅却是私事。
公器不私用，这是他所坚持的正义。
封禅气急败坏，稳了稳气息，好使自己显得不那么咄咄逼人一点：好运不会每一次都跟着你，而总有一天，也许我们又会分道扬镳，届时，做兄弟的没办法在你的身边保护你，你要怎样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