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白】滚06（完结）(6)

他懒得洗碗，就在地下室放了个大水盆让李白自己洗。后来有天李白洗碗时被冷水冻麻了手，连碰到了叉子也不自知，手指戳出一个血洞，韩信就去买了洗碗机。 李白好像越来越怕冷了。 与其说是怕，倒不如说是越来越容易变冷了。韩信亲眼看见李白在厚厚的棉被中冻得发抖。 医生说不是身体上的问题，那就是心理上的问题。 韩信最终解开了李白身上的锁铐。 天气也一并进入了春深时节。 韩信在乡间有一片田，他时常带着李白过去。李白对各式各样的农活来者不拒，他很喜欢劳作，韩信知道李白这么做的原因——只有锻炼起来，他才有机会打过自己。 李白不放弃任何一丝逃走的希望。 不过没关系，在这方面韩信还是有自信的。于是韩信拽着他和自己一起除草，两个人互相讥讽几句，倒还真有几分像是情侣。旁边的邻居小姑娘看到后露出了羡慕的表情，有一次还有一个外地来的摄影爱好者提出给他们照一张相。
那张相片被韩信打印出来，贴在了地下室里。 李白觉得不对，这里越来越像一个家。 好在韩信也很懂得浅尝辄止。他从来没有在地下室里过过夜，一周内解开李白手铐的时间也不超过三天。 就这样修养了十几天，韩信再次强压着和李白做爱时李白已经有了力气反抗。不过李白倒并没有很抗拒，任由韩信疯狂地在他的喉口里抽插。当精液射出时李白本能地想要咽下去，却被韩信卸下了下颚，被逼着吐了出来。 “别糟践自己的胃，我不会再给你养一次病了。” 韩信一遍遍地叫他李白。 韩信不会照顾人，对李白总有一股恶狠狠的温柔。李白不觉得这算是爱，他只觉得莫名其妙。 韩信有时会放李白和自己一起出去，有时还是单独把李白锁在地下室里。李白的身体恢复了许多，韩信有时给地下室开门时还会听见里面锁链翻飞的声音，大概是李白在锻炼。 于是韩信养成了开锁前随手敲门的好习惯，方便李白在他进来前擦干净身上的汗。

李白何尝不明白韩信的警告，不过如果有机会，他还是会抓紧时间锻炼。 他不怕被韩信羞辱，却害怕自己真的弱到不如一条狗。 于是，在某次做爱中，李白拿着藏好的碎瓷片想刺伤韩信，却被韩信一管肌肉松弛剂打得失了手。 韩信在他身上洒满了基安蒂红酒，就着酒香吻上了李白的乳头。 李白无法反抗，任由韩信在他身下插入一指。韩信随意给他扩张了一下，饱经亵玩的身子异常敏感，李白却没有娇吟出声。 韩信听见他用清晰的语句骂道： “爱发情的疯狗。” 韩信笑了，低着头俯在李白耳边，舔着他的耳垂说道： “我就这副德行，不如……你将就将就？” 李白对韩信翻了个白眼，没有鸟他。 韩信在酒里放了药，现在他浑身发烫。 小穴配合着韩信的玩弄出了些肠液，不过这对于韩信来说明显不够。韩信又用红酒做了润滑，满意地看着那处淫水横流。 红酒洒在人身上并不如鲜血那般艳，但是绝对诱人。
韩信用领带把李白的眼睛蒙起来——那里实在太清亮了，总令韩信有些无地自容。韩信隔着层领带吻上了李白的眼睛，整根没入李白的小穴。 “恶心的……强奸犯。” 韩信爱抚着李白的肩，一下一下地冲刺着。他用李白想拿来刺他的碎瓷片在李白大腿根部刻上带血的“韩信”二字，跟他们初见时韩信用笔写的位置重叠。仅存的一点墨色带了血，李白不可抑制地疼出了泪，沾湿了黑灰色的领带。 韩信再一次把酒渡在李白口中。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他们刚见面的时候——在那个意乱情迷的酒吧里，韩信也做出过如此过分的行径。 “给我操一辈子吧。” 大概是韩信也沾上了带药的酒，李白觉得他的脑子大概也不大正常了。 “我告诉过你答案的。” 是了，李白说过，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自己。 韩信耸耸肩，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是两条畜生，逃到了这里。背离了人世，背离了他们所拥有的一切职责和犯下的一切过错，来到了狭窄、逼仄的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