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白】滚02(6)

倒是这几天李信一直殷勤地给李白送饭，好像想说什么。 不过到头来还是什么也没说。 时间便这样慢慢流过。韩信的嘴很严，李白整天问东问西也没得出什么有效信息——或者说得到了也没用，李信把他看得很紧，李白没有和外界接触的机会。这几天的午餐都是方便面，而且剩面都统一倒在下水道里，垃圾也不丢出去，在客厅放着，硬生生断了李白和外界联系的所有方式。 很快就到了后天，李白被蒙着眼丢在车的后尾箱里，李信和韩信分别化好妆开车出发。狭窄的后尾箱里蒙上眼睛很难辨别方向，李白只能通过耳朵判断自己的大概位置，心中还默数着秒数判断行车时间。 李白隐隐约约听见窗外的车声，还有商场大声播放的音乐。很快音乐便消失了，在行车途中听到的车声也越来越少，李白渐渐发现四周只剩下了他们这一辆车。 这不可能是通往机场的路。 李白口里被塞了东西，而且还恶趣味的是条内裤。
他发不出声，只好用动作表示疑惑——当李白第四次用脚踹车的后座时，韩信停下了车。 韩信打开后尾箱看着被绑成一条蛆的李白：“我建议你最好不要乱动，如果你不想今晚被我干死的话。” 李白无法说话，只借着韩信开后尾箱的功夫闻见车外的草木味道——现在李白可以肯定了，韩信此行绝对不是去坐什么飞机的，他们已经到了乡下，附近可能还有一大片林区。 在S市市郊的林区多了去了，李白无法确定自己的坐标，只好又在一片漆黑中伴着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李白在心中默数着秒数，发现现在离出发已经过了五个小时，就算是在市郊大概也是很偏远的地方了。 李白蹙眉——越偏远的地方，警方的支援部队越难赶到。这点浅显的道理韩信当然懂，可是这荒郊野岭的，韩信又想怎么脱身呢？ 车终于停下了，李白被韩信粗暴地从车上扯了下来直接摔到了地上，李信则连忙把他扶起来。

李白被他俩这么一折腾有些想吐，头部嗡嗡的轰鸣起来。 韩信扯掉了李白眼睛上的黑纱和嘴里的内裤，李白呸了口唾沫，随后抬头看见眼前的私人直升飞机。 “操，我这还是在中国吗？” 亏他还在费尽心思和韩信勾心斗角，人家直接靠钞能力解决了一切！ 李白环顾四周，这是在市郊极偏的地方的一处林子，别说人了，连个鸟叫都没几声。自己没有通风报信的机会，只能眼睁睁看着韩信把他抱上直升机，熟练地操作飞机起飞。李信带着行李和钱也跳上飞机，韩信操作着关上门，配合行云流水。 “私人飞机私自出境，那帮家伙不管的吗？” “出境是出境，那要看看是不是私自了，”韩信说着晃了晃他手上的证件和空管局的批准，“你叫你手下的人盯着空管局了吗？我可是名正言顺的申请了航线的。” 操！ 确实，李白虽然不清楚韩信的渠道，不过可以看出他的假身份不少，如果很早以前就做好了一个拥有私人飞机的假身份用以脱身也并不奇怪。
换而言之——韩信老早就计划好了这次出逃。无论是司马懿、刘邦、张良还是警察，都在他的算计之内。他们两败俱伤，韩信串通卧底李信两个人卷款私逃，每个人都在自己的逻辑之内被韩信耍得团团转。 而李白……大概也只是韩信计划中可以随意替代的一颗棋子——万一韩信真被抓住了，他手上还有人质，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飞机的飞行逐渐平稳了下来，李白又被李信绑了两道，本来就只能靠蠕动和跳行走的李白正式被绑成了一只茧，动弹不得。好在他也不用再默数秒数了，飞机上的时间显示的很清楚，他们从下午两点出发，直到星垂暮云都没有停。李白彻底绝望——他们是真出了国了。 李白不敢和韩信聊天，生怕那疯子一个激动搞出什么机毁人亡的大事件；一旁的李信给他喂完饭后就去睡觉了，估计是预备着晚上和韩信换班。李白实在找不出事情干，大脑一片空白，被绳子勒得死紧的身体逐渐发麻，又被飞机上开得过头的空调吹到僵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