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劫持》(5)

“怪不得我家里都没有酒这东西，原来是当初戒掉了。”
“话说回来，”他举起杯子，对着灯光晃了晃，“我的朋友里，有爱吃牛油果的吗，冰箱里一大堆这个。”
“家里的东西也都是成对的。我以前是不是有过女朋友，漂亮吗。”
他借着酒意，蹦出句玩笑话，笑着轻踢了一脚曺圭贤的小腿，对方没回应，他定睛，才发现曺圭贤脸上闪过几丝痛苦的神色。
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被踢打之后的生理性痛苦，因为他的蹙起的眉头和眼睛里有悲伤的意味。
下一秒，这点情绪疏漏就被曺圭贤很好地敛了起来，继而又开始笑嘻嘻地说一些有的没的，径直跳过这个话题，没有给李赫宰再提出疑问的机会。
又是这样。李赫宰一时间涌上来一阵心烦意乱，“酒留给你，我先走了。”
他又随意攀谈了几句，手插进口袋，告别着推门离开。
曺圭贤笑着目送，在那人的身影从房间里消失之后，扬起的嘴角先是僵住，随即慢慢沉了下去。

他缄默着走进里屋，从一堆文件草纸里刨出那个小小的相框。那是曺圭贤躲过所有人的视线，偷偷留下的最后一张，关于他的照片。
磨砂光面的照片已经被各种射线和化学品侵蚀得稍稍褪色，曺圭贤懊恼地用力抹了抹上面的灰尘。漂亮男人的脸变得清晰，纤长的发梢在阳光下透着柔软的褐色，正对着镜头温和地笑。
“哥…”
寂静的房间里，他低唤了一声，有水渍掉落在照片上，把那一小块阳光浸得模糊。
04
曺圭贤说的倒也没错，第二天，李赫宰在操场上摆弄那支光子能量收束枪的时候，朴正洙踱着步，停在了他身旁。
“天气不错，对吧。”他的音调异于常人的温和，一语就能让人分辨出是谁。
李赫宰眯着眼偏头瞧他，“嗯。有新任务要跟我说？”
“实验室的皮姆粒子要耗罄了，唯一记录其原理的文稿在一年前被毁坏，而且以我们的现在的技术还无法复刻。”朴正洙抚了抚手里的马尔济斯犬，“本来打算让钟云去的，但是他一直不接受我的思维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