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只爱前任(6)

就跟你记挂着前任是一个道理。不管有没有用，我都活该操心你。
第二次录制正好赶在栾云平生日当天。
完整录好节目之后，周九良又补录了一小段个人访谈。他其实不太习惯自己面对镜头。说相声的不怯动嘴皮子，可多年养成的习惯使然，他总爱等着给别人搭个下茬儿。
和编导寒暄道谢，一回头，瞅见本该替自己找话头的那位正在台下角落里歇着呢。
周九良走到近前，发现孟鹤堂正裹着他的夹克小憩。大约是睡着了，不经意，脑袋歪在了栾云平的肩膀上。
孟老师好宽敞的心肠。身上穿着一个，旁边靠着一个，心里还要挂着一个。
周九良在心里阴阳怪气地讽刺，可笑又没趣。毕竟这话只能搁肚子里转一圈，酸的是自己，刺的还是自己。肢体上就要诚实得多，手不由自主动作起来，却是替他把滑落肩头的夹克往上拉好。

孟鹤堂“唔”了一声睁开眼睛，晃晃身子离开了栾云平的肩膀。周九良的脸凑很近，像个恍若隔世的梦。
周九良顺势坐在他另一边，抬抬手，掌心很轻地擦过他脸颊。周九良自己都没想明白为什么，只是下意识想和他肢体接触。
想要触碰，想要确认，抑或是想要狂妄越界。
孟鹤堂大概没睡醒，并无什么不自在的神色，只是嘟嘟囔囔着说，幸好有九良的外套。
周九良飞快地“嗯”了一声。不知道是在肯定着什么。
04
晚上生日宴的饭店是四哥张罗的。
孟鹤堂还有电影宣传的直播要做，周九良便留在酒店等他。他躲在隔壁房间捧着手机看直播，隔着屏幕的感觉很微妙。他好像突然理解了一点粉丝的心情，谁不想要天边最亮的那颗星星？周九良恍然觉得，自己其实也并没有离他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