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契约》by白夜这妖孽(4)

用了成绩提高，但会丢钱，这样的局面，让财迷的她如何衡量？
李小雯放学后特意去找了那家文具店，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找到那家小店，她翻遍了背包和口袋，也没能翻到烫着金边的名片。好像那场大雨，那家店铺，那个貌美如妖的温柔店主，那杯茶，那块蛋挞，都只是她的一场幻觉，唯有笔袋中的那只2B铅笔，提醒着她那是真实。
是只有她经历的真实。
下一次模拟考试，她掏出那只2B铅笔，颤抖着答完了整张数学。
那是她第一次得到150分，第一次成为单科的第一名，第一次被数学老师当众表扬，第一次被全班同学用钦佩的眼光注视，也是第一次，丢掉了整个钱包。
但她觉得这样值得。只要在最重要的时候使用，那她就能进入全国最顶级的学府。
只要她能克制住自己，只在最重要的时刻使用。
小店二楼，黑色西装的貌美男子哼着小调给躺在床上浑身打着绷带的男子喂食，绷带男每次咽下一口食物都疼得面部扭曲，但还是努力地吃了下去。
喂完绷带男，店主正准备端碗下去，躺在床上的病号突然问道：“多少个了。”

店主一愣，抿了抿嘴，把本就纤薄的嘴唇咬得更薄了几分。他知道自己强行与凡人签订契约会坏了三界平衡，但凡人那么贪心，欲壑难填，私心沉重，花言巧语骗来签订契约，再一点点收割他们的负面情绪，确实是恶魔晋升的最快法门。
他早就不需要这样了，但折翼了的他需要。
他也不愿骗他，毕竟，他是为了自己才落得如此田地。
“数不清了。”
躺在床上的折翼天使叹了口气，幽幽问道：“第一个女孩，她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一次尝到甜头，就不好收手了，最后高考的时候笔芯用完了，整个人当场就疯了，现在还在精神病院待着呢。”店主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似乎是为了照顾还躺在床上的病号的心情，他补了一句：“凡人就是这样。”
躺在床上的折翼天使没有说话，大半张脸藏在绷带里，店主看不到他的表情。
身为恶魔的店主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挠了挠头，难为情地问道：“生气啦？”
折翼天使答非所问：“遇到你，算不算我签订了契约，从此需要遭受这样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