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by矢鸣(2)

药喝完了，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起来干活养婆娘咯！”我听到自己这样说，想要抱起阿莲转一圈，心脏忽然剧痛。意识模糊间，我看见地面向我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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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从床上忽地惊坐起，满身满脸都是冷汗。我花了好久才平复下来呼吸，梦里那真实的死亡还在我脑海中萦绕不去。茫然回首间看到了枕边倒扣的书，那封页上遒劲的“水浒传”三个大字映入我的眼底。
我静默半晌，忽然发出荒唐的嗤笑。
看水浒传看到做噩梦，还梦到自己变成被潘金莲毒杀的武大郎，这世间我是不是第一等？
或许是我在家里排行老大，妻子也戏称我“大郎”的缘故吧。我抹了抹汗，起身下榻。推开房门，妻子灶前忙碌的身影映入我的眼中。我上前抱住了她。
“嗯？今天这是怎么了？忽然这么粘人。”妻子笑道。她回头看我，秋水盈盈的眼里满是笑意。
“你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梦见我变成了武大郎，被你毒死了...”我把头埋在她肩窝里闷声道。
“说谁潘金莲呢！”妻子不满地轻轻打了我一下，随后轻推我的肩膀：“快先去喝粥，今天不去衙门了？对了，你的药我也放在旁边了，记得一块送服。”

“嗯。”我点点头，亲了她一下，在她的娇嗔中坐至桌前，端起粥碗。温暖的米香滑入我的喉咙，我看了眼旁边小碟子里的黑色药丸，不由得回想起了它的苦涩，皱着眉头迅速将它丢进嘴里，狠狠灌了一大口粥。
微烫的米粥推着药丸进入胃袋，我忽然愣了。
我为什么要吃药来着？
黑夜提前降临，笼罩了我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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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透过眼睑刺入我的眼睛，我猛地睁开眼，炽白的阳光将我的瞳孔照成了一个小洞。我就像刚从水里被救上来的溺水者一般剧烈地喘息着。
“阿植，阿植？你怎么了，阿植？”耳畔传来焦急的声音，一双柔夷附上了我的脸颊。我渐渐地看清了，那是一张美丽的女性的脸，长发垂落在肩上，秋水般的眸子担忧地望着我。
“没，没什么。”我咽了下口水，勉强地道。只是噩梦而已，没什么好说的。
“你真的没事吗？”她好像不太相信，眼中的担忧仍未散去。
我强笑了笑，“真的没事，”我说，“只是做了个噩梦罢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又...”她舒了口气，眼中染上了温柔的笑意，“那我们的阿植乖乖的，把今天的药吃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