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by犀夕(3)

五、医院
“他状况怎么样？”身着警服的男子向医生询问着观察室里的小孩。
医生回答：“非常不好，且不说身体严重发育不良。这个孩子有极为严重的认知障碍，分别不清楚颜色、物品和味道的名字，被那个‘杀人狂’教得一片混乱。”
警察：“这就麻烦了，以这个孩子的状态，有没有可能上法庭指证呢？”
医生：“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常人眼中的黑色他认为是白色，穿衣服他觉得是戴帽子，唯一一样识别正确的东西是他一直不放手的红领巾。他还自认为自己就是‘阳光’。他这样的状态，说出来的名词和社会认知层面的完全不一样，纠正过来要花很长的时间。上法庭指证的话口供只会是颠三倒四的。”
警察叹了口气，走了。
六、孩子
孩子第一次离开笼子，他是被一群穿着统一的黑衣制服的人们带出来的。
孩子被带进了一个满是穿着白衣的人们的地方，他对这些陌生充满了恐惧。

好在这些人都对他笑，给他吃很多以前没吃过的美味食物，也不会逼他吃“橘子”。
只是他们经常问一些他听不懂的问题，孩子只能茫然地望着眼前一波一波的人们。
直到有一天，孩子看到了一面被称为“镜子”的东西，里面有个人跟他的身量差不多高人，他还一直模仿他的动作，面带着跟喂他吃“橘子”的男人一样的恶意笑容。
最后，观察着孩子的医生看到。
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抠下来，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