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乙己后传》by森野熊三(4)

“姓顾的④，你出来下，孔先生要问你话。”门口有个声音叫到。
“等等。”我激愤地挡在了门口，“大叔他伤口上还在流血，你们能不能有点人性？”
“小兔崽子，以为大爷我不敢怎么着你是怎么的？”来提审大叔的凶神恶煞的打开了门，一脚把我踢到一边，然后拖着大叔就出了柴房
4.
枪声爆豆般的响起，还有我从未听到过的爆炸声响，很快的，我就感觉到有股热浪袭来。
“不好，着火了。”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快点跑出去，可是我怎么推柴房的门，都没有打开的迹象。而我已经能看到远处冲天的火光。
“别无用的耗费力气。”我才注意到大叔有气无力的说话，“这把火一定是外面那群王八羔子放的，他们想毁尸灭迹。”
“可是，可是……”我发现自己张口结舌，竟然说不出话。
“可是你是他们的密探，对不对？”大叔笑了，“小鬼，你演戏演的不好啊。”
被无情的揭穿了事实之后，我涨红了脸在原地说不出话。大叔挣扎着起身，拿起地上一根钢条，稍微弯了弯，就往锁眼里捅了进去。我连忙扶住他，他摇了摇头，继续专心的开锁。

“大叔……你为什么要救我？”我终于憋出了一句问话。
“因为你心善，和他们不一样，他们的心都黑了。”大叔把钢条来回摆弄了几下，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我说，“掌柜的原来连盆水都不打算让我喝，是你偷偷拿过来，然后还挨了打，对不对？”我低下了头，他说的确实是实情，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共产党人讲实事求是，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大叔笑了，“更何况你这个小鬼还是个可造之材呢。去踹门吧，现在应该可以踹开了。”
我遵照大叔的话踹开了门，只听得“扑通”一声，似乎是有东西在门后面挂着的，被我一踹掉了下来。我急忙上去看，看到的却是一张我熟悉的脸。这不是孔乙己吗？为什么他会在……
热浪逼近了我，我急忙回头，“大叔，快点出来，火要烧过来了。”
“我伤太重，你先走吧，带着我我们俩都走不出去。”大叔平静的说，“我和老孔相识三十年，死在一起，也算是个缘分。只可惜他这个人，到最后还是一股酸气。”大叔摇了摇头，“酸乎哉，酸也。”然后似乎用尽全身力气一般将我往外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