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无间》by Tom(4)

对面交易人在一瞬间的惊愕之后，迅速上车点火，胡乱开枪，制造更大的混乱。
“森哥我知道一条小路，跟我走这边！”
森哥跟在阿斌身后，越跑越慢，越跑越慢。在到达一扇消防通道铁门之时，他终于是跑不动了。
阿斌把森哥拖到了铁门之后，这才发现森哥不知何时腹部中了一枪，他使劲捂住肚子，试图延缓流血速度，可是终究是徒劳。
“森哥！森哥！”
森哥靠坐在铁门之后，大口喘着气，他摇了摇手，示意阿斌闭嘴。
“阿斌啊…呼，呼，交易地点起码在地下五层……你是，你是怎么有信号的？”森哥一边开口，一边喘着粗气。
阿斌愣住了，接电话的时候他根本没想到这一层，电话是江舟配给他的，有专用的信号加强，刚才打电话来的也是江舟。
可是，他为什么要挑那个时候打电话？
森哥看着阿斌的样子，冷笑一声，“你以为，他会让你平安无事的回去？当个大英雄？哈哈哈哈哈…咳咳，”激烈的动作牵动了腹部的伤口，让森哥冷汗直冒。“江舟这个王八蛋，他想要什么你知道嘛？咳咳，业绩！功名！他是不是跟你说，十年前是我杀的你父母？哈哈哈哈，我有什么理由什么动机去杀一个警察局的局长？杀了他我能有什么好处？”

森哥喘着粗气，“呼…谁接替了你老爹上了位？你爹死了谁能得到最大的好处？你他妈…咳咳，”森哥神色愤恨，“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老子没见过你这样的傻逼。”
阿斌只是机械的摇了摇头，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具有冲击性的，事情，而且还不一定就是事实，为什么他要相信一个黑帮老大的话？做卧底是一码事，可是到底他还是警察，森哥凭什么觉得他自己值得相信。
森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只是脸上挂着的嘲讽神色却一直不减。“阿斌，你不想死就自己滚，别他妈……”
“砰——”子弹精准的命中了森哥的前额。
阿斌立刻抬起头，望向声音来处。
战靴，制服，高大而熟悉的身影。
江舟。
他伸出手来准备扶阿斌起身
“他跟你都说了什么？”江舟开口询问，声音从未如此冰冷。
阿斌坐在地上，抬起头望向他，艰难的开口了，“我父母，他们出车祸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
江舟沉默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