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人》by 见题(2)

“去哪儿呢？”
“去云南那边。”
“还是去当模特吗？”
“那当然。”那是我闲散之余当以温饱的职业，每个跟我合作的人都会说，你长得像电视里走出来的，特别是打着唐时的装扮，那韵味总是别致。
“可惜，我没读过书。”
我每次都会给她们这样说来降低她们心中的期待值，以及为自己打掩护。
“什么时候回来呢？”
“月底。”
“那刚好赶上咯？”
“是的。”我说。
“那明天还是我送你吗？”
“不用了，我想试试自己找找路。”
“好的小路痴~”
“我离开这段时间，家里会定时来一个钟点工，你记得照看一下。”
“没问题，宝贝~”
他说话依旧直白得很，我裹着被子侧着身躺在床边。
“小如姐，搞定了吗？”是短信，琳琳发来的。
“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哦。”我在手机屏幕上写下这句话，接着点击了发送键。此时的琳琳应该是抱着手机欣喜若狂，然后非常不雅致地在房间里大吼大叫。
冯程从厕所里走出来，然后走到床边掀开我的被子钻了进来。

他还是喜欢打破我们之间立下的规矩，比如分被而眠，比如分桌而食。
“你怎么又……”我一句话没吐出来，半句都被他的唇齿盖过，然后尽数卷回了腹中。他的手在冷水中泡过之后极为冰冷，手掌在我胸口摩挲的时候，寒意窜进了心口。
第二日我离开的时候，冯程还在睡梦中，琳琳已经按时到达。
“小如姐。”她向我挑挑眉，然后眼神在房门和我之间来回流窜。
“他还在睡呢。”我说，“对我弟弟好一点。”
“了解！”她眨了眨右眼，然后从我手中拿到钥匙，“小如姐交待的都已经放在这儿了。”她指了指脑子。
我给琳琳说，冯程是我弟弟，而且有癔症。
离开之后，我当然没有如之前所说那样到达某个工作地点，然后把时间打发到一个月之后，而是流连于这个城市。
冯程会按时发消息，但他打来的电话我总不接。
“宝贝，你怎么不理我呢？”
“我在工作。”我用这个理由搪塞。
“那你拍一个照片发给我好吗？”
“我不会用。”
“你知道吗，你招来的那个钟点工像个神经病。”
琳琳会跟我报备每天那特殊的一小时时间。冯程的表现配合着我之前就告知她的描述，听起来糟糕透了。但琳琳并没有怀疑什么，她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