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父之名》by客居蒹葭(2)

“胆小鬼”雅各布在心里咒骂着，拖着泥泞的脚步往回走，路上行人纷纷躲开，这些大人比孩子都还不如，他们只敢远远观望着他却一句话都不敢和他讲。
等走到院子门前的木栅栏时，他有些迟疑地往里面张望，老雅各布正隔着院墙跟隔壁的胖子朱利安争论什么。真是天主保佑，他快速打开栅栏门，大步向里跑去。
“雅各布，是你吗？”一个女声在门内响起，是奥利维亚，这座房子里唯一对他还有怜悯的人。他的想象中圣母玛丽亚的声音就应该如此，慈悲又安详。
门被打开，奥利维亚围着围裙一手拿着汤勺一手抱着特站在门里。“妈妈，雅各布叔叔为什么脏得像一只泥巴猪？“奥利维亚脸色有些变，呵斥肖特，“谁教你说的这些？快给雅各布叔叔道歉。”
肖特嘴一撇哭出声来，“他们都这么叫的。”
“你先去房檐下站着，我去打盆水来，吃早餐了吗？“雅各布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奥利维亚叹了一口气，抱着转身回屋了。

肖特真是完美继承了这个家族的愚蠢和恶意。雅各布还记得第一次看到睡在亚麻绣花裹布中的肖特时，他灰蓝的眼睛明亮又清澈，身上的绒毛在阳光下柔软又纤细，他可爱得如同天使，雅各布以为奥利维亚终于能够改变他们家族的基因。
不一会奥利维亚腋下夹着一个木桶出来，一手扶着木桶，一手拿着一只牛角面包，身后跟着穿着长裙的肖特。
“我把水放在这里，你赶紧清理一下“奥利维亚放下手中的木桶，又递给他一只牛角面包，”弥撒马上就要开始了，你知道老雅各布是最痛恨迟到的。
三
“因圣父及子及圣灵之名，阿门。
天父啊，我有罪。我曾经诬陷过一个无辜的女人，让她抛弃自己的儿子远走他乡。但是她不信我主是不是已经犯了不可赦免之罪？求神父解除我的困惑并赦免我。“
女人双手合十跪在地上，等待着黑色的洞口出现神父的赦免。片刻一张纸条被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