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by森野熊三(13)

“向学长，听说你爹就是因为叛变被共产党干掉的，看来真是老鼠生儿子会打洞啊。”我没心没肺的笑着，任由医生的脸色由青转红，由红转黑。
边上跟着的几个人也很惊惶，但白连长的出现让他们一下子绝望起来。
“听说你们要去投共产党？”白连长冷笑道，“真当这几天你们中间没人告密么？”
我看见周大少爷的家仆就站在不起眼的阴影里，有些恍然大悟。
“共产党都是一群坏种。”白连长接着往下说，“你们还是蔡先生的学生？我呸！那蔡先生可是亲口和蒋委员长说，要他‘防患于未然’，先把这些同情共产党的家伙做掉的。你们真以为蔡先生是让你们来当联络人，而不是让你们当炮灰？学生伢就是那么好煽动。”

“你到底想做什么？”医生灰白的脸色上看不出绝望以外的神色，“我学过医，可以帮你们治病。你可以把他们都杀了，但是要留我一命。”
“留你一命？可以，但你得交点入伙费。”白连长也不废话，指着边上的江乌说，“去，上了她，你就可以活命。”
“可是……”眼见医生有些迟疑，白连长又笑了起来，“原来是个没种的家伙，那你这下面也不用要了。来人，把他给我阉了。”
医生终于露出了慌乱的神色，“我去，我去。”他咬着牙过去把江乌的绳子解开，放了下来，然后脱下了自己的裤子。但他并没有等到江乌的回应，就听到一声枪响，脑后就多出了一个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