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雪》by Diu(4)

“谈何容易。”
“若不能坚持，我将不我。”
“可你刚刚还说……”
“逢场作戏，不变初衷。”
“你真是有趣啊，想知道什么样的爹能教出你这样的女儿。”他开心地笑了。
“先生也很有趣呢。可惜此地无酒。”
“你会饮酒？”
“能饮个几杯。”
“正好，我船上有酒，船家！”
两人相谈甚欢，不觉时光飞逝。各自回舟，依依惜别。
“偷得这半日闲暇能遇姑娘也不虚此行。”

“还望先生珍重。”
水上升成一层薄雾，两船并行与水面。划出不远，前方忽然出现一条大船，船头一人提灯，满脸焦急：“诶呦喂，大人你出门迟迟未归，可吓死我们了，你个有眼无珠的东西，你可知道你船上的是谁？当朝宰相，出了三长两短，你全家人头落地都不够！”
登上船首，宰相云升回头望去，她做了一揖：“不知是相爷驾到，多有冒犯，请宽恕民女。”
“姑娘烹茶招待于我，何罪之有？云某愿载姑娘一程。”
他身后的仆从悄悄耳语：“老爷，你有所不知，她名叫公孙燕，善舞剑，是画舫名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