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by森野熊三(5)

“破绽？”黑衣人第一次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我承认这确实是我的梦境，但我设定的规则是无懈可击的。”
“真的是这样吗？”丹特冷笑道，手心出现了一个光团，“现实世界中合理但不合法，或者合法不合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即使你在梦境世界里可以追索每个人的心灵漏洞，但你也不可能算准所有人的最终变量。自己看看这些东西吧。”
丹特将光团抛给了黑衣人，怪物却忽然跑了出来，挡在两人中间，用独角将光团挑了个粉碎。
5.
“就让他把梦境延续下去吧。” 被称为艾格努斯的怪物忽然开了口，“他也不过是不想自己的小世界破碎的可怜人。”
“原来你才是这个梦境世界的主导者吗？”丹特眯了眯眼睛，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原来的打算。
“是的，代行者。你不是从一走进山门就知道了这一切吗？” 艾格努斯似乎发出了一声冷嘲，“在西方，你们称呼我艾格努斯，让我负担起人类的原罪，而在东方，他们则称呼我为‘獬豸’，以我来象征绝对的公平。所以世界大战一旦爆发，我的食物也就变的越来越多，如你所见，这个世界确实是他的杰作，只不过我在上面构筑了所有的细节，包括他知道的，以及他不知道的。”

“Lasciate ogne speranza, voi ch'intrate……凡进入此门者，将失却一切希望。”丹特喃喃道，“原来你的目的是这样吗。”
“没错。”艾格努斯说道，“人类的原罪已经在战后就被我消化干净，你到达的时候，‘公平’也差不多消化完了，人类可以在我和他的梦境里继续生活下去，但离开了我们的梦境世界的规则，很难保证人类会发展出多邪恶的念头。无论是你说的最终变量也好，他对人类的怜悯和不舍也好，这些在我看来都是无用的感情，也是你们之所以注定会灭亡的原因。”
“那好吧，我承认我失败了，没有看穿你的布局。”丹特说道，“只不过，梦想乡这种东西，还是远离人类世界的好。”
“远离人类世界？”艾格努斯有些不解的问道，“这个星球上的人类都被我纳入了梦境世界，你还打算怎么办？”
“雅威博士留下的手稿里有平行宇宙的穿越法则，我可以到邻近的宇宙中再创造一次人类文明。”丹特抬起了头对艾格努斯说到，“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人类再度陷入内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