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马褂》by绵烨(2)

等安顿好客户住院的相关事宜，天又下起了倾盆大雨。但是茹果钱包里已经没钱了，手机也没电了，打不到车，一双七百多的小羊皮鞋子只好泡在了雨里。七百多说贵也不贵，但那是她妈妈上回来看她时带她买的，才穿了没多久，就这么浪费了，她心疼妈妈的钱。
茹果哭了一会儿，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地上的外卖盒子，打开一看，她点的冰淇淋蛋糕已经化了，黏糊糊的看不出图案。
她也没忙着洗澡，换了身儿衣服，把蛋糕拿了出来。还有一分钟，过了十二点就是她生日了。她没有关灯，在蛋糕上插上一根蜡烛点燃，默默在心里倒计时。
五，四，三，二，一。心想事成。
她吹灭了蜡烛，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切了一半蛋糕放在窗台上，嘴里念念有词：“老天爷，今天我过生日，分你一半我的蛋糕。你吃了，可要对我好一点。”
茹果伴着电视背景音吃完了另一半黏糊糊的生日蛋糕，困得眼皮都支楞不住了，但是想了想自己还没卸妆洗澡，她又试图忍住困，爬起来向卫生间挪去。
“……他穿的那马褂是我的，是我的马褂儿……”
网络电视放着《扒马褂》，茹果一边往卫生间挪，一边扭头盯着电视想努力看清里面的桃儿和大爷今天穿的什么褂子。可是后来，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睡着了。

闹钟响的时候，茹果是从地板上爬起来的。
电视大概是循环播放了，还是《扒马褂》，正演道：“……你得照应你大哥点儿……如果他要是叫人家问住的时候，你要是在旁边，你可想着给人家解释，想主意给往圆满了说……”
但她来不及关电视，急忙冲到卫生间卸了妆洗了个头，往日起床上班的流程再搞上一套，看了看表，还好，才7:20。三两口解决掉窗台上剩的半块蛋糕，茹果拎包出门。
今天好像一切都变了，茹果没有往常那么倒霉了。
明明昨天她看天气预报说今天持续大雨，但她出门的时候阳光特别好，地面也都干得差不多了。公交准时准点把她送到了公司，HR也没再催她转岗的事情，昨儿住院的客户也出院了，下午会叫人加她微信把医药费还给她。
茹果乐了，事情好像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下午果然有人加她的微信。那人上来就问她：“您好，请问是茹小姐吗？我叫巴毅，厉总让我把昨晚的医药费还给你。”
因这还钱的事，工作不算太太太忙的茹果和巴毅断断续续聊了一下午，因为他实在太有趣了，茹果对他好感倍增。没多久，两人谈起了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