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π》By小舟抵岸(3)

陈渭对杨鸣洲说：“走吧，老杨，先回警局。”
杨鸣洲蹲在地上不起来，咬牙切齿道：“喂，数学家，你能不能行？你不是说只要知道条件就一定可以推导出结果吗？你不是说，一切就像做数学题一样简单吗？这他妈都两个星期了！你推导出结果了？你找到凶手了？”
“我需要时间！”
“去你妈的时间！”杨鸣洲吼道，面色狰狞地揪住陈渭的衣领，将他抵在墙上，“死的人里面有我哥哥，我亲哥。”
陈渭无言以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愤怒不过是表象，内里是深刻的悲伤，对自己的无能的痛恨。
“我会找到凶手的，你……你别哭了。”
“放屁！下雨了而已！”
……
警局内，杨鸣洲和陈渭一路走来遇见的人都是一脸严肃的表情。
老杨拉过一个人，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别提了，又死人了，S大里面那个特有名的数学教授死了，市长都被惊动了，局长正在组织开会呢。”
老杨看着陈渭问道：“你去吗？”
陈渭沉思后点点头：“去。”

四、蝴蝶风暴
“毋庸置疑，这是一个连环杀人案。”
会议上陈渭的第一句话就引得众人哗然。
一个参会的官员反驳道：“高材生，不要危言耸听，所有的死者都是因为巧合而死的，是意外。”
陈渭只是S城大学的一名数学研究生，被临时借调到警局内参与某项课题的研究，这里可没人了解他，会议上的人都当这个学生想要立功想疯了。
陈渭摇摇头说道：“巧合？当巧合变成一种常态，那么巧合就不再是巧合，而是一种人为的必然。”
“你能操纵风把玻璃吹落切下人的头颅？还是能操纵电线杆倒塌将人电成焦炭？难道游泳时抽筋也是被操纵的？”
那个人再次反驳。
陈渭说道：“不要相信。”
“什么？”
陈渭盯着他的眼睛：“不要相信你的眼睛，眼见未必为真，也不要相信你的耳朵，耳听未必为实。唯有数学不会欺骗人，数学是神的语言。”
“数学家，你告诉我凶手是怎么杀人的。”官员无名火起，可是想到现在的场合，生生忍耐下来，压着火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