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蛮》By 阿左(5)

小八打起精神细听，那飘来的声音咿咿呀呀的好像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他打了个哈欠：“不就是唐明皇杨贵妃那点子事儿，你没听过吗？”
蛮蛮瞪大了眼睛：“没听过。”
“这都没听过，我跟你讲……”
于是他坐起来，兴致勃勃地讲起了这个流传千古的故事。少女认认真真地听完，然后对他说：“不好。”
小八叫起来：“我口水都要讲干了！”
“不是说你讲的不好，是这故事不好。”少女忙解释道，“我不喜欢这种情情爱爱的故事，不如改成杨太真在观里修行得道，与那安禄山斗法，轰轰轰嘭嘭嘭把他打走了呢。当什么不好，当比翼鸟有什么意思。”

“你怎么知道没意思？”
少女哼了一声：“我就是比翼鸟啊。”
“你惊讶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妖怪了。”
“我……我修为不精，只看得出来你是鸟妖……”小八困惑地问，“可是你们不是一对总是一起的吗？”
少女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娘生下我没多久就生病去世了，我爹不吃不喝守着她，没过多久也死了。我小时候还是正常的双翼双眼，勉强能飞起来找些吃的，后来一半翅膀正常长大，另一边就慢慢萎缩，渐渐飞不动了，左眼也渐渐看不清楚，最近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