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by 江乌 A(3)

“何事？来这儿不吃饭难道上茅房？老子听说你厨艺一流，怎么，来两个尝尝。”痞子乜着眼，手里把玩着桌上的茶杯。
“这位兄弟，我有个规矩，一天只做一桌菜，怎奈今日已做，想要品尝还请明日再来。”姚金荃说得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在旁的食客也都点头小声称是。
“啪！”茶杯拍在桌上，众人都一个激灵，不敢再嘀咕，“老子管你什么破规矩！今天老子就得吃到你做的菜！”
“对不住，规矩就是规矩，不会为了谁而坏了规矩！”姚金荃也是针锋相对，丝毫不管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您想吃，明日再来，我专门在此等候。”还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
“啪！”又是一声。众人纷纷侧目看来，只见痞子拍在桌上的是一个金灿灿的元宝，有茶杯那么大。众人都想不到流里流气的痞子从哪里弄来的金元宝。
姚金荃也是吓了一跳，心里暗暗打量：“今日算是碰上硬茬了。”不过，当他面对这金元宝时，顿时也是心中一颤，后悔早早地做了一桌菜。但是他随即又想到，早就立下规矩，不可破。
“对不住，明日再来。”姚金荃缓缓说出，只觉得像是身上掉了一块肉，不过说出去的规矩坏了，名声是怎么也回不来了。众人听到这句话也是投来赞许的目光。

“这样也不行吗？”痞子说着，手一次又一次地伸向怀中，每一次都拿出一个金元宝，排成一排，加上之前的一个刚好十个。姚金荃眼前满是金色，这么多的金元宝是多少时间才能赚回来的，难道就要从眼前白白溜走吗？不，不行，规矩，规矩……他的内心在做着苦苦地挣扎，规矩和金元宝仿佛在天平的两端，忽上忽下。
店里静悄悄的，众人都在等待着姚老板的决定，仿佛风吹过发梢的声音都能被无限放大。就在这时，有隐隐约约传来唱戏的声音，痞子眼盯着姚金荃，不肯挪开半寸。在听到戏曲时，他的嘴角有一丝不被察觉的冷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姚金荃打破了这一宁静，缓缓说道：“请稍等片刻。”一刻钟，姚金荃亲自端着一个盘子上来，盘中是一份杂杂碎碎的菜，几乎什么都有，也什么都是碎碎的。“这是我做的那桌菜所剩的脚料，勉强算是同一桌菜。您要是想吃，那就只这一份，我也不算坏了规矩，不吃我也不会生气，明日再来。”
众人看着姚老板，感觉这一步真是奇招。菜是做出来了，您吃还是不吃，全在于您个人了。痞子却丝毫不以为意，拿起筷子就吃起来，还满脸的享受，看得众人也是一阵羡慕，心里都想着：就算是下脚料我也想吃啊，不过可没有十个金元宝的财力来对付这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