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by森野熊三(5)

“你刘叔当年就在你刚辞职的那个单位，不过他是管风电的，一直出差。而我和你刘婶是青梅竹马，她嫁给你刘叔，就是因为在一次单位应酬的时候，被他下了药。”走到储藏室里，李启年掏出老花镜，找到了那把很久没有使用的钥匙，打开了门。
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李丽皱了皱眉。
“你说我和他关系好，确实很好。但这件事情之后，我就再也没和他说过话。然后偶尔有一次，我看到他在外面非礼一个姑娘，我一时冲动就上去打了他。”李启年说道，“然后我就下岗了。而那个姑娘也是刚进单位的年轻人，我们俩就好上了。没错，那就是你妈。”
李丽被霉味熏的退了一步的时候，听到这句话，愣住了。
“你妈原来以为我只是英雄救美，后来有一天我喝多了，把你刘婶的事情告诉了她，她就天天和我吵架。而我那会也不待见你，觉得你眉眼中多少有些你刘叔的影子，我实在看不下去。”李启年一边平静的叙述着，一边打开了柜子，“你看，这就是你刘欣姐病危，差点死掉时候裹着身体的那根毛巾。我当时在医院里做护工，看到你刘婶把她送来，身上全都是血，我都没想到她是我女儿，直到你刘婶见到了我，求我帮忙救她的时候，才把事情都告诉了我。”

“那刘姐她……”李丽有些恍惚。
“我把家里东西都卖了救你刘姐，还抽你的骨髓，你妈实在受不了了，才和我离的婚。”李启年的声音很遥远，但一句句都像重锤敲在李丽的心口。
“我去告诉刘姐。”李丽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储藏室，她一秒钟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了。
“我还没说完呢，傻孩子。”李启年抚摸着那条被血染红的毛巾，“你刘姐在家长会的时候站出来保护你的时候，那才是我对你改观的开始啊。”
李丽并没有听到，她只是想让自己的刘姐知道真相，所以走的快了那么一点点。
4.
“李丽！”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妇女叫住了她。
“……妈？”李丽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个她已经有些陌生的面孔，想了半天才试探的叫了一句。
“还好，你还认识你这个妈。”中年妇女胸口的金链子一抖一抖的，似乎刚刚经历过剧烈运动一般，“听说你在外企上班，现在赚大钱了啊？”
“对了，这是我给你准备介绍的小朱。”没等李丽反应过来，中年妇女拉过一个也同样有些微胖的青年，“来来你们认识一下，小朱，这是我女儿，你们熟络熟络。李丽，这是小朱，他爸在国企是个领导，你可要抓住这次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