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瓜》by阿左(2)

我去问爸爸，爸爸发现我没听他的话，狠狠扇了我一巴掌。晚上妈妈下班回来，在厨房准备晚饭，我就跑去问妈妈，妈妈一听居然哭了起来，结果被爸爸听到了。他拎着酒瓶子冲进来，照着妈妈就砸了过去，大声吼着：“哭什么哭！哭有屁用！没看到老子在睡觉吗？哭得老子头都大了！没用的贱女人，要不是生了个儿子……”
我看到好多好多血从妈妈头上流下来，害怕得蹲在墙角哭了起来：“姐姐……姐姐……”
有人拉了拉我的手，视线里出现了一团模模糊糊的绿影。是姐姐来了。

姐姐牵着抽抽搭搭的我来到院子里，用袖子给我擦了擦眼泪，又摘了一个黄黄的苦瓜给我，说：“喏，给你吃哦，别哭啦。下次别告诉他们啦。”
她粗糙的袖口蹭得我脸有些疼，我啃了两口甜甜的瓜瓤，渐渐觉得没那么伤心了，才想起来姐姐没有吃。我看了看手上的瓜，又看了看她：“姐姐也吃。”
她的脸圆圆的，在快落山的太阳底下显得特别温柔。她嘟了嘟嘴，有些担心地看向房子里：“我不吃啦，我去看看妈妈。”
我胸口又好像有什么揪了起来，眼睛也开始涨涨的：“姐姐，妈妈流了好多血……呜呜呜……妈妈会不会死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