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紧张地沉默着。
“奶奶有她的挚友,我想,朝云也可以是我的挚友。”稚香跳脱地说。
“在挚友面前,可以有秘密,可以有隐瞒,但也可以倾诉,也可以敞开心扉。”
“朝云说自己是自由的游子,漂泊在外这么久,一定也想有个归宿吧?”稚香想,不然也不会在那天早晨,停下车来,让我成为空荡荡车厢里唯一的乘客。
朝云平稳地驾驶着巴士,手指却微微颤抖,他消化着稚香的话,沉默良久。
快到学校的时候,稚香却说:“我从第一天坐上这辆车,就想着,要是能一直开下去多好啊,像是没有目的地的旅程,有让人觉得自由快乐。”
“今天可以请你一直往前开吗?”
朝云干涩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