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by 肖何人(2)

“是的，你有什么心愿吗？” 赵公明财大气粗挥挥手，声若洪钟。
“有！我想要朋友！” 安娜虔诚地握着双手抱在胸前。
“啊？” 赵公明想这事不归我管啊，但是第一个许愿的人，赵公明必须想想办法。
“你有钱吗？” 赵公明问道。
安娜摇摇头。
“这样吧，你赚点钱，就有朋友了。” 赵公明掐着最后几秒钟，“我会帮你的，虽然你看不见我。”
说完赵公明消失了。
安娜疑惑地看了看周围。灯火通明的旧金山唐人街边，安娜对着北京烤鸭大酒店门上贴的两张财神爷。安娜有十二三岁模样，穿着米色无袖连衣裙，点缀着指甲大的小草莓，脸上道道污泥，金色卷发也乱糟糟的。安娜刚刚流浪到这条街时间，周围的一切都很新鲜。安娜顺着唐人街往前走，在一家早早开门的豆饼店门口停下来。
“你要打工？就你这模样？” 擦桌子的大婶哑着嗓子问。
铺面只有一米来宽，前后只有夫妻二人手脚不停地准备开张做生意。

“也可以，不过一天只有三块钱，还可以充电。” 一个瘦高个男人一边揉面一边指了指门边的电源。
“谢谢。” 安娜点头。
大婶就着擦桌子的抹布擦干净安娜的脸，又理了理头发，藏起卷发被烧焦的一面。因为烧烤时不小心烫伤了约翰，妈妈将安娜赶出家门，安娜的一头卷发就是那时候烧了一截。
“你在路上招揽试吃，记住一个人最多吃两片。” 大婶递过来一个盘子，又在安娜身上挂上一包豆饼，“一张豆饼两块钱，不能偷钱！不然把你抓起来销毁！”
“我不偷钱。” 安娜开心得直点头。
“今天生意真好，小姑娘卖了三十包了。” 瘦高个对大婶说，“再多做一点，今天初五，大家都出来迎财神，看来今年我们能发财！”
“看看她能干不能干......” 大婶望了望在远处一边让人试吃一边卖饼的安娜。
中午比早上暖和些，阳光耀眼，安娜的单薄裙子看着还是冷。
“我可以拿三块钱了吗？”
下午六点，安娜交回第五次五十块，问瘦高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