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丽质男子气》by柠浅七(2)

从柜子里出来的少年，熟练地把堵在灶口的铁板拿开，用木棍扒拉了下灶里的灰，露出几个黑不溜秋的东西，他用木棍推了推几个到小黄门的跟前，“小心烫。”
“撕啦”一声，小黄门一边剥着那东西就往嘴里塞，一边交替着用手捏耳朵，还口齿不清地念叨着，“红的，甜的，真好吃。”
“你吃了我的红薯，也算是共犯了，就不能告诉别人了。”小厨子看着小黄门狼吞虎咽的样子，连忙提醒到。
“你在御膳房也会没有饭吃？”小黄门有些不解。
“那倒不会，不过这是我自己弄的，意义不一样。”小厨子解释道，“师傅不让我掌勺，说什么治大国如烹小鲜，我本事不到还不能掌勺，也就不让我自己开火，这不趁着晚上偷摸着来试试。”
“哦哦，给自己加餐呐。羡慕。”小黄门直勾勾地盯着小厨子那边剩下的那个红薯。
“那你呢，这么晚还摸到这里来？”小厨子把红薯推给了小黄门，“按理说也不会克扣你们的口粮啊。”
“哦哦，管事的看我不对付，余的也就有样学样，这不得自己找找食，祭祭五脏腑。”小黄门一边吃一边说到，“真好吃。”
“太可恶了。这样，以后你晚上来这找我，我给你准备吃的。”小厨子听到小黄门的夸赞愉快地说到。

“你在御膳房工作，见过国君和王子吗？”啃着一根鸡腿的小黄门问到，嘴角还闪着油光。
“那种人，哪是我说见就能见到的。再说了，现在国君御驾亲征去西面与那些蛮夷打战，王子坐镇国度，哪有空来御膳房这种小地方。”小厨子看他啃得欢，又把手里的鸡腿也递了过去。
“可我听说，现在管事的是王后，王子就是个牵线木偶，他应该挺闲的。王后还张罗着给王子娶亲，前不久刚选了一批贵女入宫学礼仪，好到时让王子挑。这外头都在打战，宫里还张罗着王子的婚事，真是不食肉糜。”
“你可别瞎打听，王后和王子的事乱嚼舌根可是会被人惦记的，到时有你苦头吃。”小厨子脸上有些不悦地说到。
“听说了吗，西面快败了。”小厨子提着一坛子酒，见到小黄门的时候就说到，“居然有人私通蛮夷，陷大军于险地，国君和大将军，如今生死未卜，防守的边线已经一再后撤。”
“什么？”小黄门一脸震惊，“这不可能，大将军怎会轻易中计，他可是……”
小黄门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一旁的小厨子倒了两碗酒，示意小黄门端起酒朝西边倒下，“敬，守国门的勇士们。”
“我，应该不会再来了。”倒完酒，小厨子又重新给那两个碗满上，“一想到在西边还有战士们在奋力杀敌，我这拿不上台面的厨艺，就没有必要再坚持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