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秘密恋人》by鱼尽欢(5)

孟合眼里泪光闪动，抓着沈致不愿松手。他们在舞池的暗黑角落，无人察觉。
“好！我们确实需要谈谈。”
（6）
沈致只记得自己在孟合家喝了杯水，还没来得及看孟合家长什么样，眼前一黑。
等他再醒来，发现无法动弹，四周光线极暗，空气里飘浮着一股刺鼻的化工制品味。
他悬垂着，双手高吊，四肢充血发麻，犹如蚂蚁爬过。
灯亮了，孟合出现在他面前。
孟合摘了眼镜，手上戴着手套，她眼里闪动着的的狂热，是沈致从未见到过的模样。
“膝盖没有留下伤疤呢。”她的手，从沈致的脸开始摩挲，每到一处就会停下来感叹。
“身材比例也是我希望的那样。”
手指接触过腰腹，孟合终于停了下来。
她走到镜子前背对沈致，而沈致正对着镜子，将镜中人看得一清二楚。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恐惧过——
他无法想象，一个人脸上为什么会出现两个人的表情，更无法接受，孟合正和自己对话。
“你喜欢吗？我送你的礼物。”她低着头，红着耳尖。那是面对喜欢人的羞涩，不可复制。

“当然喜欢，毫无瑕疵，比例完美，这都是你这半年的功劳。”她笑了，张扬明媚，透过镜子看沈致一眼，冰冷嗜血。
“我会继续为你找你心爱的玩具，可以请你一直一直陪在我身边吗？”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和爱人告白时的紧张，不过如此。
“当然。”她笑着从眼前的工具台上拿出一把手术刀，转过身面对沈致。
“我当然会一直陪着你，我的爱人。”
她们本就一体，一个聪明却无法融入现实世界，一个胆怯执着是最好的掩护。
每当孟合看向镜中的自己，都仿佛是在和另一个自己告白。
“你……你这半年接近我，靠近我，就是为了囚禁我！”沈致终于想起，孟合从一开始就没说过喜欢，一切的爱意都来自于他的提问，而她只是摇头或者点头。
“怎么是囚禁，这应该是你的无上荣光。”她低下头继而抬起，眼里平静毫无波澜。
“你是我送给爱人的礼物。”孟合很坚定，身上没了平日的瑟缩和孤僻。
她从未和沈致牵过手，也并不是看不懂他的暗示，只是猎物又怎么配得到她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