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o茸】一厶不挂(19)
车窗被石片之类的刮花了,车门叫重物砸了一个凹陷。 出了一身汗,乔鲁诺的病反而好得快些,当晚便退烧了。幸好第二天是周六,迪奥几乎没离开过他身边,擦身体、喂药,等等,无一不周到,连每天的“功课”都不提了。 到第三天早上,迪奥还在熟睡,乔鲁诺自己溜下床收拾整齐,做了两人份的早餐。迪奥的那份放在床头柜上,他吃完之后,上楼一看,盘子已经空了。迪奥从背后搂住他,他手里摞着盘子,放也不是,拿也不是。 这些天他有意和迪奥保持距离,迪亚哥的话一直萦绕在他心里。“您……什么时候睡醒的?”他试图从迪奥怀中脱身。 “煎蛋味道还不赖。”迪奥置若罔闻,双手锢紧了男孩的细腰,止住了他身子下滑的趋势。 “请不要、这样。很危险,您知道的。”这声音细如蚊呐。 “那我们就出去做。”大手笃定地滑进了内衣里,再明显不过的暗示,“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 迪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近来偶尔也有擦枪走火的时候,只是顾忌到儿子的身体——上回实在欺负得狠了。 他们故技重施,并排坐在前往奥维森林的火车上。乔鲁诺表现得就像一位初次参加郊游的女学生,惴惴不安地将头枕在父亲肩上。 车厢里人并不多,看得出来都是同一场工会组织活动的参与者。他们身着统一制服,蓝白条纹工装,迪奥认出了衣服上的标志,是大洋国共和报的。 “午好,我能坐在这里吗?”一个男人走过来,友善地询问迪奥,“您女儿真美。孩子的母亲等下过来吗?” 这时火车发动了,迪奥没有答话,他也无需回答了。男人晓得对面这张座位想必是空置的,自行落了座,腰板挺得笔直。 这可真叫乔鲁诺大失所望。从家里带出来的那阵情热,尚且未曾消退,何况,他现在的身份是“父亲的女儿”。男孩拿出他在课堂上打盹的本事,装作一副困倦的模样,身子不住地往迪奥那边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