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O乙女】一个噩梦(2)

但是，今天不一样。
今天的噩梦与先前的不一样，我没有梦见母亲，也没有梦见海底棺材。
我梦见她走了，梦见她离开我了，我跑遍整个埃及都找不到她。她就这样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更不寻常的是，梦醒后，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的身边。
我感到一丝不安，思索一下，还是起身往她的房间走去。
然而她竟然真的不在。
噩梦成真了。
02
数年前，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还是个孩子。那一天，她目不转睛地望着满手鲜血的我，全然不顾身边倒在血泊之中的父母。我问她，不害怕吗？她颇有礼貌地说，您也能杀了我吗？我想体会一下恐惧和绝望的滋味。多奇怪的孩子啊，我仔细地打量着她，她生得一头墨黑的长发，面孔精致白皙，若不是一对毫无波澜的血色双瞳过于瘆人，她简直就是一尊标准的东方瓷娃娃。
我问她为什么想要寻死，她说，她从出生开始，就无法感知到正常人的情感，所以她的灵魂是不完整的。残缺的灵魂是无法上天堂的，倘若我能让她感受到恐惧与绝望，便能让她的灵魂完整起来，她就能上天堂了。

好久没见到这么有趣的猎物了，我萌生了带她走的念头。
果真如她所说，她是个没有心的孩子。没有什么东西能讨她欢心，也没有什么能让她悲伤，在试验了无数次后，我终于得出了这个结论。然而我还是没有放弃尝试，在她成年的那一天，我用极其激烈、残忍的方式掠夺了她的身体，那是我第一次看她流泪。
“为什么哭？”我温柔地抚摸着她悲伤的青紫，仿佛这些伤与我无关似的。
“因为疼。”
“还有呢？”
“全身都好痛，下面也很难受。”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感觉吗？”
“没了。”
这时我才明白，她流泪仅仅是因为生理反应罢了，是不带任何的情感的。
那天我终于放弃尝试了，我彻底接受了她是个没有心的呆木头的事实。虽然偶尔还是会戏弄戏弄她，却已经没有了改变她的想法。
03
想起昨日，她还像往日那样叫我起床。
“DIO大人，”她杵着一把比她人还高的扫帚，站在我的床边，说话的语气生硬得像是电台报时的机械女音，“该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