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良吉影乙女】杀手 08(3)

“怎么了？有心事？”
“吉良先生”
“嗯？”
“当感情和本能相冲突时，吉良先生会怎么选择呢？”
少女突然抛出这么一个严肃的问题，吉良不由得有点意外。
“感情和本能？具体指什么？”
“当你本能的想杀一个人，但是你对那个人有感情，你会怎么选择呢？”
这孩子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吉良纳闷起来。
的确，本能地想杀一个人，是吉良很经常有的一种感觉，他也一直放纵自己的本性，杀害了不少女性。但是如果是自己有感情的人的话......这种事情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眼前坐着的这个女孩就是这样的情况。
他没有在第一时间杀了这个女孩，初衷是为了养好她的手，然后再杀人取手。但是现如今，她的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自己却已经不打算杀了她了。他杀戮的本性依然没有被消灭，他依旧会时不时地对女孩燃起杀心，但是杀意很快就会被理智消灭。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他不能失去这个女孩，他得让她活着。说他对这个女孩没有感情，是基本不可能的。
“会选择按照本能行事。我是独生子，父母十分溺爱我，他们对我说，我自己的感受最重要，其余的都是可以舍弃的，我也一直把这句话奉为我的人生信条。只要能让我内心自在，晚上能够安然入梦，维持我平静的生活，其余的东西都是可以牺牲的。”

“这样......的确是吉良先生会说出来的答案呢。”
“一般来说是这样。”
“一般来说？”
“但是如果遇到特别在意的人的话，也是会在她和本能之间权衡的。”
为什么女孩会提出这个问题？是因为她察觉到他对自己的感情了吗？是她对自己也产生同样的感情了吗？她是在害怕自己被杀吗？
理智告诉吉良，他得说些好听的哄女孩安心。
你恐惧的那个杀手不打算杀了你，你大可放心。这就是吉良想告诉女孩的。
但吉良不知道的是，女孩暗指的杀手不是他，而是自己。现在满心杀意的不再是吉良，而是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女孩，吉良吉影和乔斯达家族都是她的潜在目标。
她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因为不知自己该遵从本能还是遵从本心，希望和自己在某种层面上极其相似的吉良吉影可以帮她解出这个难题。
“也就是说，吉良先生会根据自己对对方的情感深浅，来权衡是否要遵从本能吗？”
“是这样的。”
女孩的忧虑和吉良的猜测完全不同，但是吉良的答案竟歪打正着。现在她的杀意被浇灭了许多，耳边鬼魅般的声音也暂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