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良吉影乙女】杀手 05(2)

不说别的，看他对改造女孩双手和半黑半金头发的那份执着，就可以看出他的强迫症程度已经到了该看心理医生的地步了。女孩曾经满怀关切地提出过这个问题，但是吉良表示自己这样没问题，医生都说他很正常（然而那个医生已经被炸成灰了）。
所以他能忍受裂成蜘蛛网的窗户和血迹斑斑的衣服是非常不寻常的，即便他不打算追究女孩计划逃跑这件事，作为一个强迫症他应该也无法忍受这两样事物才对。
难道他在打什么算盘吗？他想干什么？
这个念头困扰这女孩，她越想越害怕。吉良完成督促她早睡的任务，离开她的房间后，她会躺在床上花一整夜思考这个问题。
干脆把那件血衣扔掉吧！她有过这样的念头，但是这样的行为只能欲盖弥彰，假如吉良真的在打什么主意，她这一招无异于直接撞他枪口上。
她决定做个试验。吉良有两件长得一模一样的衬衫，另一件是没有沾血的。倘若把这两件衬衫掉包，吉良没有看出来，则证明吉良是真的看不见血；如若看出来，则证明吉良是故意对血迹视而不见的。
某日，吉良正在洗澡，那件血衣正放在浴室外面，这是大好的机会。她蹑手蹑脚地走近那件血衣，努力把脚步声控制得比浴室的水声小。在她触碰到那件血衣的时候，水声突然停止了，浴室的门被推开了。

“我忘了拿浴巾了，去帮我拿一下，”浴室里冒出了热腾腾的水雾，水雾之中，吉良健硕的身材若隐若现，淡淡的香氛味缓慢地将他们两人包围。不得不承认，这个人虽然成天伏案工作，疏于锻炼，但是身材确实非常好，她竟看得有些入迷了，“嗯？你在干什么？”
“我......我帮你把衣服拿去洗。”她忙拿过那件血衣，把那件干净的衬衫藏在下面。
“哦？今天怎么这么体贴？”吉良难得地笑了，“以往不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等着人来服侍的吗？难道你......”
“什么？”女孩睁大了眼睛，咽了一口口水。
“难道你也觉得，那件衣服上有血吗？”他眯起了眼睛。
她吓得几乎差点跌坐在地上，还好旁边的茶几撑了她一把。
“吉良先生在说什么啊？”她讪笑着，“这件衣服......哪里有血啊？”
她强颜欢笑着，努力假装镇定。她自知自己于吉良而言，不过是笼中兔、案上肉，自己的任何心思和小伎俩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只要他想取走她的性命，她便会没有任何悬念的死去。他若是心血来潮，想要在杀戮之前玩弄一下自己可怜的猎物，自己也只能任他捉弄。此时，无论她如何回答，都是一死，所以她选择装傻，这个选项似乎还藏着点希望，即便这点希望宛若风中残烛，杀手一旦玩腻了，便毫不留情地将它吹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