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鳞 痕鳞】父亡(2)

"皇淵回房睡，在這會感冒。"
"我不要，大哥難得回來..."皇淵耍小孩子脾氣，強打精神。
北冥封宇18歲離家那年，皇淵才8歲，疼他的大哥彷彿人間蒸發，如美麗的泡沫一般虛幻，事隔七年大哥終於回來，皇淵心中竊喜感謝父親的死亡。
"還是想給三哥抱回房？可愛的皇淵。"突然耳熟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北冥封宇本能的顫抖一下，北冥皇淵進入警備狀態。
來者北冥無痕笑臉吟吟，這人向來陰晴不定，性格最像父親，可能比父親多份危險，北冥皇淵更不願將大哥暴露險境中，不料北冥封宇幫腔：「皇淵乖，你上課會沒精神，蓮花給大哥處理。」他的語氣溫柔卻堅決，不容異議。
被趕走的北冥皇淵回頭看靈堂的三人(父親的遺照)，北冥封宇像極了被黏住蜘蛛網的蝴蝶，掙扎越纏越緊，身心皆是。
確定人走遠了，北冥無痕將門鎖住。
"七年不見了大哥，你越來越美，"北冥無痕慢慢逼近北冥封宇，後者低頭假裝不聞，他強制抬起北冥封宇的下巴，"父親教過你別人說話要看對方的眼睛吧？忘光光禮節對得起父親嗎？"北冥無痕發力將下巴轉過去，強迫北冥封宇與北冥宣對視。

北冥封宇一怒之下打飛他的手，冷空氣凍著他眼角發紅，像哭過一般委屈，乾燥的嘴止不住哆嗦：你害死父親，為什麼....
"他是死於意外。"
"別狡辯！遺囑是你立的，雖不知你怎讓父親照你的話做，但父親的律師都將事實告訴我。"
"呵，他真是多管閒事，不過我可沒逼父親，畢竟眾所皆知他最疼愛的孩子是你。"北冥無痕近身貼緊，手摟著心心念念人兒的腰，"沒想到父親對你做過那麼多骯髒事，大哥還為他動氣，我以為我幫你除掉父親會感激。"
"再恨也是父親，既使過世了我也要讓他高興。"
北冥封宇的風衣鈕扣一顆一顆被解開，露出裡頭的女式旗袍，北冥無痕雙眼發亮，低聲吃吃笑了起來。
"真是大孝子，穿了父親最愛的那套。可惜無緣目睹的美景。"說完，咬上北冥封宇的耳垂，感受到身下人的激靈。
北冥封宇瞬間發軟，太久沒被歡愛的身子情不自禁往熱源靠近，他的一隻腿被抬高，整個身子放倒桌面上，蓮花散落一地。北冥無痕湛藍的眼燃燒著狂熱，他大拇指輕輕磨蹭北冥封宇柔軟的唇，再變成仔細剝除因乾燥造成的死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