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鳞】三十六路春來(4)

北冥封宇大概是等了挺久，指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示意坐下。午砗磲不敢不从，规规矩矩捧着奶茶端坐，整个人僵硬得不行。
而北冥封宇轻松自然，甚至一面悠哉悠哉地咀嚼珍珠一面打开了手机摸鱼——只不过那时候午砗磲还没有认清总裁的真面目认为一定是在手机上谈大事。
如果是朋友或是网友，这种形式的初次见面午砗磲并不会觉得奇怪，但对方是公司的大总裁，就过于魔幻。只能说初次见面北冥封宇便颠覆了他对一般总裁的刻板印象。 
不过后来见多了躲在办公室里美滋滋地嘬奶茶的北冥总裁，已经习惯。
时间线推到现在，公司举办年会，午砗磲晕乎乎地坐在椅子上用手支着额头，虽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但也难受。仔细想想自从任职秘书后似乎每年的年会都是一个光景，同仁们会助兴互相拼酒，幸好午砗磲有点酒量，否则要醉死在酒桌上。
闹哄哄的现场声音响成一片，在午砗磲听来一会儿像是苍蝇嗡嗡声一会儿又像战斗机飞行时的隆隆声。猛然间两种声音之外的声响钻入耳膜，午砗磲一个激灵，抬起头映入视线的北冥封宇脸庞有些模糊。

大概是在向他笑？总裁笑起来时冷硬的脸部线条就会柔和许多，连带整个人都变得温柔了。看得午砗磲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又喜欢得紧，想多看又唯恐自己失态。接着香槟拔开软木塞的”波”一声响，酒水倒入高脚杯中夹带着北冥封宇心情不错的说话声——此时已经听不懂具体讲了些什么。
是在和自己说话吗？午砗磲下意识地就回应了。接着就听到总裁的笑声，声音真好听呀，虽然第一次听确实有点被惊到，但接受了这个设定就可爱许多。酒精麻痹感官变得无比迟钝，他仍旧咧着嘴傻笑，没有察觉被总裁无声盯了足足五分钟。
最后还是北冥封宇让私人司机提前载他回家。
北冥总裁目送汽车驶远，回头就拿出手机点开了欲副总裁的聊天窗口。
“他真有趣。”
午砗磲是被手机上设置的闹钟铃声惊醒的。
昨夜的醉酒让他感觉头疼得几乎要裂开，揉着隐隐作痛的脑袋关闭闹钟，好在接下来的几天是假期能尽情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