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課後(4)

一个不是云雀的云雀。山本武乐于欣赏云雀恭弥的这一面，撇开好战、暴虐，流露原始而纯粹的欲望。
漫长的扩张之后，山本武隐隐感觉到云雀恭弥已经在不耐烦的边缘。
他觉得新鲜，因为很少见到云雀恭弥明显的索取。云雀恭弥从来想要什么就直接要，也不管别人的意见。
于是他又不可救药地认定云雀恭弥这个样子非常可爱，可爱得不得了。
山本武把性器插进去一点点，尝试着去吻云雀恭弥的唇，自作主张地安抚他。
果然云雀恭弥就好像沉静下来些许，偶尔迎合黏腻的亲吻。
其实山本武还是有一点担心：“要是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那就……”云雀恭弥把头转过去，睫毛发出非常轻微的颤动，“都咬杀。”
山本武整根挺入。云雀恭弥终于发出沉闷的叫声。
山本武缓慢地动，但很快就被云雀恭弥夹得受不了了。他按住云雀恭弥的肩膀，说：“云雀，你放松一点……”
然而对方根本不妥协，毫不客气地夹得更紧。
山本武无奈地吻他的睫毛：“云雀。”

好吧。云雀还是云雀啊。山本武仔仔细细地看着云雀恭弥。
细长微垂的眼，不知道是因为不适应还是疼痛而皱起的眉。
可是云雀怎么会痛呢。山本武想，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痛啊。他对别人狠，对自己则更甚。
会有人给云雀买棉花糖、冰淇淋、甜甜圈吗？会有人给云雀买草莓蛋糕、芒果西米露、燕麦布丁全糖奶茶吗？即使云雀不需要也不爱吃。
但人活着总是需要那么一点甜的。
或者其他的什么，酸的、辣的，偶尔也可以是苦的。用这些来取代杀戮和鲜血去填补寂寞。
不是纯情派，也不是禁欲派，更不是什么放浪形骸的淫荡派。
云雀只是云雀。
流云从来不会被束缚。
山本武继续温柔地亲吻云雀恭弥的眼睛、鼻子、脸颊和嘴唇。
但至少，为我停留那么一小会吧。
云雀恭弥的一条腿垂在沙发的边缘，裤腿卷了一截上去，露出纤细却不纤弱的脚腕，像一节宁折不弯的竹。
另一条腿被山本武捞起来挂在臂弯。山本武重新从侧面进入，无师自通地撞到敏感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