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源(4)

周日，铳兔下班回家，只见家门大开，还以为哪个不长眼的贼偷到了警察头上，却见客厅内一头白毛晃悠。
铳兔冷笑：“私闯民宅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左马刻，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
“有什么关系。”左马刻不在意，“你把我关进去还不是要保我出来。”
“理莺呢？”
“他说私闯民宅要拘留和罚款，不肯进来。刚才下楼买酒去了。”
“看看人家的觉悟。”铳兔在沙发上坐下来，“你俩大周末不做爱来我家干吗？”
左马刻咧嘴一笑：“来你家做爱。”
铳兔拿起烟灰缸就要往左马刻头上砸。左马刻眼疾手快往后仰，那烟灰缸却未曾落下。
“妈的，你演我？”左马刻震怒。
铳兔大笑：“原来恋爱真的会使人智商下降。不过左马刻，你本来也就智商不高。”
晚上理莺亲自下厨。左马刻和铳兔坐在一块抽烟。铳兔听左马刻高谈阔论五分钟做饭的男人最有魅力云云。
铳兔吐出一个寂寞的烟圈：“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左马刻反问：“难道理莺没有魅力？”

“那自然是有的。”铳兔点头，“但是我是直男。”
“这话你自己信吗？”左马刻以牙还牙，“你可能是所有division中最不直男的那一个。而且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句话叫做‘恐同即深柜’？”
铳兔再次拿起烟灰缸。
深夜三个人喝得烂醉，横七竖八地在沙发上挤作一团。
小小的沙发不足以承载三个成年男性的体积，铳兔拿脚踹左马刻：“滚一边去。”
“你脑子坏了？”左马刻凶巴巴，“你滚一边去。我要和理莺睡觉。”
铳兔继续踹他：“这里是我家！”
“什么你家我家。你家不就是本大爷的家。”左马刻言之凿凿，头靠理莺胸膛，有恃无恐，“如果有一日你也流落街头，本大爷不介意收留你。反正我家也是你家。”
“你他妈发什么酒疯……”铳兔想骂人，但他太累了，酒精和倦意让他几乎下一秒就睡着了。
第二日铳兔被浓郁的香味弄醒。
理莺醒得早，已经做好早饭。左马刻还在呼呼大睡，睡姿十分不雅，长腿搭在他的肚子上。
铳兔时常怀疑左马刻的睡眠质量是如何躲过暗杀活到如今的。他移开左马刻的腿，在沙发上睡了一晚浑身僵硬，活动完毕身体走到厨房，盘中是正常菜色——三明治、煎蛋和牛奶。